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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写了好多篇关于女人的文章,总是在说女人的种种不是,很多认识朱枸先生的女人表示强烈的不满。前天晚上,跟《南国早报》和区直机关的几个朋友们吃饭、劈酒,一个女孩子突然问:朱枸先生,你老是说女人恶俗,但你知道男人是怎么的恶俗吗?你知不知道自己也很恶俗呢?朱枸先生脸一热,说:不知,愿闻其详。
小姑娘说:我们还是先说一个笑话吧,话说有一位暴发的老板,买了一件名牌西服,苦于没机会向他的朋友们炫耀。那天刚好大家在饭桌上共进午餐,无论他怎样挖空心思,也没法将话题扯到衣服之类的事情上。于是,他佯装不小心将啤酒泼在衣服上,高叫一声:“哎呀,把这件几万元的西装弄脏了,还得送干洗店呢,真麻烦!”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小姑娘又说:在早十年,男人有了个bp机,那就很神气了,成天挂在裤腰上,惟恐天下不知;到了后来手机刚兴起,炫耀的男人就把手机往桌上一搁,那就很了不起了;又到了后来,带一个小蜜出来吃饭,又成为一个时尚;不过这很快也过时了,到了现在,你们知道男人是怎么样炫耀自己的?众人一齐摇头。小姑娘说:那些男人一坐下来,把一串车钥匙在桌面上一顿,就很有派。话音刚落,几个臭男人连忙傻笑着,将自己桌位旁的钥匙收回去。
女孩子不顾大家脸红,继续说:有个自称是中央媒体驻桂记者站的老男人,开着一辆“富康”车,惟恐天下不知,每次聚会见到女孩就主动要求:“你没车吧?没车我顺路带你了!”求爷爷求奶奶地把人拉上车去体验他的驾驶技术,上车了,又大大咧咧地指挥这位搭车的新朋友介绍车子的功能,一副暴发户的嘴脸。当然,这比那些小气的男人要好,电视台的一个老男人(这小姑娘怎么跟媒体的人过不去?!),泡我的一个女朋友,在廉价礼品店里买个20块的东西,贴上300块的标签送女友过生日,在聚餐时装醉或者提前离席不买单,约会中“忘记”带钱包,打车不坐前座,常常还自己以为得计。就是带了钱,他的每一分钱都是穿在肋骨上的,要取下来使用,会连肉带血扯下一大片。约女人吃饭,到该付账的时候,他那躲躲闪闪的情形让小女子都看得难受,直接掏钱买单了事!一席话说得朱枸先生跟几个老男人们面红耳赤,朱枸先生使个眼色,几个男人连忙举起酒杯,喊“我们干杯!”“来两码!”“八匹马啦!九长长啦!”“饮胜!”……
偏偏那女孩子不识相,将我们的猜码声打断,继续发泄着她对男人的不满:朱枸先生你说女人穿着恶俗,男人穿着就不恶俗?晚报(又是媒体)有一老男人,留着齐肩长发,全身名牌,满身饰品,有佩带焉,有耳环焉,有吊儿郎当挂在胸前的不知啥玩意儿焉。迎面而来,人还未到,一阵香水味就先到了,常熏得人仰马翻。电视报(天啊,还是媒体)一个老男人,35岁,未婚,每天穿一条大短裤一件t恤,在单位转来转去,衣领上的污垢,如果拿去洗,那洗衣水黑得简直可以写字,要是给农民伯伯挑去施肥,堪比复合肥。有次跟他去游水,竟然发现他的内裤赫然两个大洞,里面的东西跃然欲出,连我都觉得尴尬。他脚上的袜子,其气味奇臭难闻,像豆豉焉,像咸鱼焉,直可以让警察叔叔拿走,关键时刻当催泪弹或者驱散非法集会和游行的人群用。他曾经到我家里作客过,但仅一次,就已经被我列入“最不受欢迎的客人”、“拒绝入境人员”黑名单的榜首了。
女孩继续说:女人穿得少,朱枸先生你就那么多意见,男人穿得怪,你怎么不说?一些朝气蓬勃,好象**点钟的太阳的年轻男人,偏要把自己穿得象个搞保险,搞传销的,双排扣的西装加上耀眼的领带,一尘不染的皮鞋,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脸上写满了野心和**。或者,明明已经到了你朱枸先生那么大的年纪,还要扮年轻,穿着背心,露着已经松弛的肌肉,戴着棒球帽,遮着那张老态龙钟的脸颊,说些貌似调皮的笑话,戴着造型奇特的卡通手表,成天以欺骗无知少女为乐事。前天我见到你老板了(小姑娘,媒体跟你有仇啊?!),站在南宁国际大酒店门口,挟着公文包,面朝大街,目光呆滞、手持牙签,坚忍不拔地剔牙,龇牙裂嘴的怪状异常恐怖,他就不恶俗?
朱枸先生有点坐不住了,给小姑娘夹了一个鸡腿,期望能塞住她那张大口。女孩子偏偏不领情,敬了朱枸先生一杯啤酒,盯着朱枸先生,一脸正经地说:朱枸先生,难道你就不恶俗?你驴头、马面、大黑牙,鸡胸、躬背、罗圈腿,常年累月穿一套旧衣服影响你们单位的形象,一双破皮鞋简直是给社会主义抹黑!是吧?朱枸先生大惭,低下头来,扒了几口饭,推说单位有事,先走了,夺门而去。出到门口,突然想起刚才那女孩说的话,又跑回来,对大伙说:我先走,并不是要逃避买单,今晚算我的数,我去跟老板讲好,我来买单,大家别跟我争了!随后飞一般地离去。
说实在话,朱枸先生刚收到500多的稿费,正想对一个女人炫耀,并请她吃饭。这时候我幡然醒悟:我为什么要帮别人养老婆呢?于是,关上手机,回家了。路过菜市的时候,给夫人体贴地买了一束菜花。是啊,古人都说,若要一月不安宁;搬家;若要一年不安宁;起屋(建房);若要一生不安宁;找个情人。信夫!
但是,像朱枸先生那么好的男人,在邕城已经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