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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她惊喜的溢于言表道:“请进!”。
马六也是心怀诧异的进了门。
三个小时后,马六从203号客房出来了,出了柳青旅馆,一辆红色夏利车及时的停在了他身边,开车的就是昨晚上从赵二丫手里拿走赎金的那位身材曼妙的女郎。
这天午夜过半,赵二丫手提皮包驱车来到了柳青乡里一个废弃的砖厂,在一片空地上,赵二丫停住,手里提着皮包下了车,此时跟前停着三辆汽车,都开启了照明灯,看得都清清楚楚,姜阳和马六都在,还有那个拿赎金的女人,另外还有10几个身穿黑西服,戴着墨镜,身强体健的壮男,手里还拿着长枪,只见黄蜂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嘴角还有血迹,用绳子捆绑着手脚,眼睛没有用黑布蒙住,嘴也没有用物堵住,他坐在地上像是要上断头台似的,恐惧,颤抖的不敢出声。
黄蜂一见石晓兰的面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喊道:“晓兰救救我,快把钱给他们!”
赵二丫把手里的皮包给了马六。
马六转过身对众人喊道:“我们只图财不害命,上车走人!”
赵二丫来到黄蜂面前,从背后蹲下身给黄蜂解绳子,就在这时姜阳心有不甘,眼神充满愤恨的突然从裤腿儿处抽出一把锋利的西瓜片刀,直冲黄蜂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因为赵二丫在黄蜂背后根本看不到迎面来的危险,黄蜂却警惕性极高,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及时的翻滚身躲开了,刀子却不偏不倚的直接插进了石晓兰的胸部,顿时血流如柱,赵二丫倾倒到了地上,马六赶紧疾步的上前把赵二丫抱在怀里。
泪如泉涌的喊道:“‘丫’”。
此时姜阳听到马六喊着石晓兰叫‘丫’,他诧异的扔下了手里的刀,也蹲下身看着石晓兰痛苦的面容不语,赵二丫伸出带着鲜血的双手颤颤巍巍的,充满慈爱的摸着姜阳的脸颊,这时赵二丫一只手从姜阳的脸上移开,从裤口袋儿里拿出了姜明向赵二丫求婚时买的婚戒,塞到了姜阳的手里,姜阳看着这枚钻戒太熟悉不过了,这是父亲买给‘丫姨’的婚戒,父亲和丫姨离异后,丫姨就把这枚婚戒还给了父亲,父亲酒精中毒离世后手里就攥着这枚婚戒,是自己掰开了父亲的手拿走的,生活再贫苦也不曾卖掉这枚钻戒来换衣食,而是几十年来一直替父亲珍藏着,因为这枚钻戒它承载着父亲与丫姨的一段刻骨铭心的情缘,直到丫姨遇害才拿出来亲自给丫姨戴在了手上,本想让在异界的父亲来保佑丫姨起死回生,脱离危难,这枚钻戒怎么会到了石晓兰的手里,姜阳满脸狐疑的刚要开口质问石晓兰钻戒的由来。
赵二丫摸着姜阳的脸颊,用微弱的鼻息小声的附耳说道:“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换你的成长!”
说完,石晓兰停止了呼吸,永久的闭上了双眼,姜阳被石晓兰的这句话惊诧的目瞪口呆,心有疑惑的这不是丫姨为挽救自己割腕自杀时曾对自己说的话吗?当时只有自己在场没有第二个人呀?这是怎么回事?真是活见鬼了,石晓兰怎么会知道的?
马六见石晓兰停止了呼吸,起身,给黄蜂松了绑,把西瓜片刀捡起不语的拽着姜阳上了车,急速的离开了此地,黄蜂被松开绑后抱着石晓兰的尸体一顿嚎哭,赵二丫的魂魄随着石晓兰的离世,从她的肉体里飘忽而出,看着石晓兰鲜血淋漓的尸体,赵二丫愧疚不已,又替石晓兰恨透了黄蜂的无情无义,床榻之上浓情蜜语,一旦到了生死攸关之时,才露出本来面目,假惺惺的一副嘴脸。
黄蜂为石晓兰出资承办了隆重的葬礼,在洋河水畔公墓买了豪华墓地以此告慰地下冤魂,石晓兰有一个六旬孤寡老母身居外村,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失爱女,悲痛欲绝,黄蜂为抚慰石晓兰家属,给予了50万元送给了其老母,名为人道主义援助。
黄蜂报案了,只是给石晓兰的遇害,其家属一个交代,他向公安隐瞒了真实的内情,他含糊其辞的只是说不认识这些人,自己一直被绑匪用黑布蒙着的,马六和姜阳因此没有被追查,想必是黄蜂对黑恶势力的惧怕,才不敢实情相告有意隐瞒。
赵二丫又一次成了虚无飘渺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