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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想问我他去了哪儿,这便是答案,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或许有一个人知道吧,只是这人却在你眼皮子底下离开了。”
陆羽说罢露出了笑容。
“阿茶?”我不禁问道。
陆羽点点头:“没错,当日他确实曾把阿茶带在身边,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让阿茶走了。不过在我看来他也并非是那种喜欢棒打鸳鸯的人,虽然他之前也曾想让鬼谷按着他设计的路走下去,但既然鬼谷选择了自己的路他也并没有太多的干涉。”
我没有说话,对于这事儿我根本就没有发言权。
“曾经我也劝过鬼谷,根本没必要弄这么一出,可是他不听,他总是觉得自己的命运是握在别人的手上的,为此他一直都很郁闷。其实这世上大多数的人都想做到我命由我,但这现实吗?”
陆羽说到这儿,看向我:“就连他自己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包括我,原本想在终南山中躲个清闲,但最终不也还是到这儿来了?”
“你是冲我来的?”
他说道:“是,也不是。我与黄家有些渊源,而黄征与你之间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你有你的命数,黄征也有他的命数,只不过你们的命数却被人算计到了一起。又或者说,你的命数与很多人的命数都联系在了一起,包括鬼谷,你或许以为算计你的人是鬼谷子,但却并非这样。”
我笑了:“你好像一直在帮他说好话?”
他摇头道:“非也,我为什么要帮他说好话,事实上他根本就无暇顾及到你们的这些事情,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远比你现在觉得重要的事情更加重要!”
“那算计我的人又是谁?”我还是不相信陆羽的这番话,一直以来在我的身后都有一个推手,是它将我一步一步推到现在这个境地。
“是你自己。”
陆羽的话让我整个人都被震住了。
算计我的人竟然是我自己?
“也许你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从你想要摆脱命运束缚的那一刻起,你便是在进行自我抗争。没错,你与鬼谷都是被创造出来的,鬼谷子自己创造出来的‘自己’,而他给你们赋予了不同的使命与责任,鬼谷的使命与责任便是守,守住鬼谷一脉的规矩,守界!你没发现吗?几个世界的守界人都是鬼谷弟子,他们守着各自的界,以防止那些外来者的侵入,而鬼谷则是这些界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因此他才一直驻守在西昆仑,西昆仑也才会有这么一个鬼谷所在。”
他这么一解释我还真有些明白了。
“而你的使命与责任便是攻,是与一切企图侵入本原世界的外来者作战,最初的你确实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在无数的战斗中你越来越强,强到你自己都觉得无敌,更是享受着无敌的寂寞。之后你的心性变了,你开始渴望有对手,于是你先是创造出了三界的王,冥界的王、荒界的王乃至天界的王,可是你却发现他们根本不可能是你的对手,所以你便自己又玩出了花样,修轮回,弄分身,玩得不亦乐乎。”
我静静地听着,他说的这些其实之前我都曾听说过。
这不由得又让我想起了之前的那种猜测。
一切都是我这个所谓的冥王在作祟。
陆羽自己喝了口茶:“这一切鬼谷子都知道,只是他却不闻不问。我也曾问他为什么不管一管,你知道他怎么说?”
我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他看向我:“他说你会管的,你是因,同样的你也是果。你是转世冥王,你肯定不会屈从于自己的命运,所以最终你会与自己面对,会与自己一战。”
我苦笑。
陆羽将我的茶杯倒满:“细细品。”
我端起茶来慢慢品了一口,脑海中竟然冒出了另一个自己的样子,但我能够肯定并不是鬼谷,因为鬼谷的气质我熟悉,这是一个飞扬跋扈的人,脸上满是傲气,那一双眼睛满是冷漠,仿佛视苍生如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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