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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事,圣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应了。加之开海禁,意味着就要整顿底耶散。圣人为了抓弘方,将一切屎盆子都扣他头上了,如今弘方仍然逍遥法外,再开海禁,底耶散与长公主的关系很可能就被人发现了。
天家,丢不起这人。
但是,陆铮在宫里想必也知晓了,接下来怎么做,他应该知道。
崔礼礼微笑着随口接了话:“我倒觉得何聪这样的性子,蛮有趣的。小小的倔老头儿,固持己见。有自己的章法。”
元阳“咦”了一声:“那日,你跟我进何府,人家何聪可没给你好脸色,你倒替他说起话来了。”
崔礼礼一滞。
在小院子里见面时,何聪倒是很给面子,直来直往地与她说话。甚至眼神中还透露着几分欣赏。想来何景槐也提醒过他,何家上下的存亡比他面子更重要。临走前,何聪拐着脚,站起来朝她行了礼。
至于人前嘛,他要端什么架子,就由着他呗。
苏玉看过来,理所当然地讲起来:“你别是看上那个‘夜御七女’了吧?有些人就是以量取胜而已。这东西不试还真不知道。”
“说到试试......”元阳忽然示意屋内的五个小倌退到门外,暧昧地朝三人勾勾手指,一听这事,女人们顿时来了精神,脑袋凑在一起。
元阳说道:“我生辰那日,陆二那家伙,送了几个玄夷奴来。”
纪夫人不由地问:“你试了?”
据说那玄夷奴人人皆是嫪毐,寻常人可受不住。
“你听我慢慢讲......”元阳笑道,“我本想试试的,毕竟......没见过,我府上从官也不少,该见过的我也算见过了。”
苏玉手里抓着一颗瓜子,放在嘴边想磕,又忘了磕,只一个劲地问:“结果呢,结果呢?”
“前些时候,我就召了一个来。”元阳不疾不徐地卖起了关子,“那肤色我实在不喜,便想着要吹灯拔蜡,可是又好奇想看看究竟是何模样,便留了一盏灯。”
“然后呢?”
一到关键问题,元阳也说不出口了:“就没有然后了。我看了一眼,吓得让人把他带出府去了。有多远,走多远。”
崔礼礼顿时就懂了,只捂着嘴笑。元阳什么面首没见过,竟被一个玄夷奴吓到将人送出府。想想那情形,就十分好玩。
苏玉与纪夫人自然不甘心:“你这说一半有什么趣味?”
“总之,”元阳眨眨眼,语焉不详,“你们不会想尝试的。看一眼就该跑了。”
苏玉不甘心,人都凑过来了,瓜子都准备好了,就说这个?
“到底是何模样?”
元阳也没法描述,只将她的手拉过来,露出手臂,贴着小臂靠近手肘处,用手指绕着画了一圈。
纪夫人顿悟,龇牙咧嘴地叫了一声:“天爷,这还是人吗?马还是骡子吧?”
苏玉望着自己的小臂,有些嫌弃地用袖子盖上,将手中的瓜子一扔,端起酒盏喝酒,随口说道:“还是芮国男子好。”
纪夫人拿她打趣:“说得你好像用过似地。光说不练假把式。”
苏玉被这话呛得喘不上气,不住咳嗽。崔礼礼连忙叫小倌们进来伺候,替她拍背,又送帕子擦眼泪。
好一阵才缓过来。
崔礼礼倒问了一句话:“八夫人,你可想过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