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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防将领闻声,正要呵斥回去。
转头一看,竟是禁卫军统领秦文焘。
秦文焘火急火燎地冲了过来。
刚才他在对面喝茶,一直望着这头的情形。
这几个巡防的小崽子又是动刀子,又是抓人的,他也没怎么在意。可是这群小王八蛋要往九春楼里面冲,那就不行了!他放下茶盏就往这头跑。
毕竟自己家里那个还在里头。
悄悄绿一下也就罢了,被人知道了,他堂堂禁卫统领的脸面往哪里搁?!
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去!
“秦统领,您怎么在这里?”巡防将领见他来势汹汹,顿时气焰便小了不少。
秦文焘没想好怎么回答,只一脸不悦地反问道:“那你猜猜为何本官会在此处?”
“统领大人,小将是有公务在身,必须进去捉拿逃犯。”巡防将领拱拱手,又要往里走。
“谁敢?!”秦文焘上前一步,站在七零八落的茶花之间,将巡防将领的衣襟一揪,压着怒火道:“你小子恐怕还不知道里面有谁!想清楚了再进去,别替人抢了功,反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
那巡防将领皱着眉,仔仔细细一寻思。这禁卫军统领都在此处,莫非里面当真有宫里人?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像,凑到崔礼礼面前:“可见过此人?”
画的正是月儿。
崔礼礼道:“有些女客戴着幂笠,不便相认,大人何不将此画像给我,我这就进去一一比对。”
秦文焘不知事情原委,觉得此法子甚好,自作主张地拿过那画像,让那几个押着人的小兵松了手,将画像塞到崔礼礼手中:
“你进去查一查,切莫打草惊蛇。”
“是。”崔礼礼福了福,带着那画像回了屋。
月儿疼得衣裳都已湿透,面若白纸一般,仍旧不肯开口。
崔礼礼将那捉拿逃犯的画像一展,月儿的嘴唇抖了抖,愤恨地看着崔礼礼:“是你嫉妒我在韦大人身边。”
“韦大人?”何景槐问道。
月儿研习多年的媚术浑然天成。豆大的眼泪混着汗珠子从脸上划过,瑟缩着纤细白净的手指,可怜兮兮地抓着何景槐的脚踝,手指似有似无地撩拨着他的踝骨:“奴家是绣衣副指挥使韦不琛的侍妾,不是逃犯。”
何景槐收回了脚。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崔礼礼,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整件事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再联系那一株白山茶,心中已有了答案。
原以为自己是渔翁得利的那一个,不料还是被她算做了计划的一环。
“可要我通知韦大人,请他前来相认?”崔礼礼淡淡地道。
月儿身子一颤。
时至今日,要么去刑部、要么去巡防。韦大人即便救了她,也只会将她送回燕王府。
那一条路,比死更难。
“说罢,就在此地,说清楚了。”何景槐冷声道。
月儿心一横,闭上眼说了两个字:“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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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礼礼退了画像,否认有逃犯,加上秦文焘守着,那巡防将领只得带着巡防兵怏怏离开。
秦文焘这才得空问崔礼礼:“我家那个婆娘,可在里面悄悄绿我了?”
“纪夫人吗?”崔礼礼笑道,“大人放心,九春楼的倌人只侍酒,不侍寝。”
秦文焘狐疑地看她:“当真?”
“当真。”
秦文焘又觉得自己有些没趣,摸摸鼻子:“那你别跟她说我来过!”
崔礼礼点点头:“不说。”
“当真?”
“当真。”
送走秦文焘,何景槐让拾叶押着月儿从暗门里出来,火速押回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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