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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已经降了夜色,再有大事已也是明天再说。
群嬷嬷亲眼看着屋内两个小两口脱了寝衣,爬上了一张床,盖着同一张被子。
这才满意地离去。
路过门口香炉时,群嬷嬷停下:“这是老夫人与大小姐特地吩咐老奴今晚点的。”
足足挖了半勺的香料进去,待屋内的香味久久散发开,群嬷嬷这才满意地离开。
待人离开
凤拂音立刻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冷冽的眼光灼灼秘密着里侧的人。
萧璟被盯得浑身一颤,身体随着下意识反应动弹,跟自觉地掀开被子,随即爬下了床。
不等凤拂音开口,男人便抢先道:“殿下,我去睡外厅的那张圆桌。”
说完提着鞋子,抱着外袍哧溜溜地离开。
业务熟悉得令人心疼。
凤拂音望着背影,突然道:“等等。”
萧璟回过头,眸中抱有一丝期冀。
“本宫若没记错,寝柜中还有一套多余的被褥,你若不习惯睡桌凳,也可直接扑了睡在地上。”
“行了,本宫睡了,你把屋外的蜡烛灭了,不可发出任何声音。”
说完,栽下头再没了后文。
萧璟::“…………”
被子还在柜子中,他若拿出来不发声音改如何做到,谁能来指点他一二。
心中凄冷,萧璟团在桌上,缩成一团。
*
*
而与此同时,沈府书房内
沈濯皱眉看着桌上的那幅画。
画卷两处虽并无明显不同,但若是精通绘画之人看了,还是能看出端倪。
墨竹勃勃生机,盎然生动。
而其余之处,虽也精美,但对比竹林,明显少了一股遒劲撒洒脱之风。
他今日本存着就是试探之意,试探齐若云是否对阿音有情,可离开之时,靠近齐若云身边,他从男人身上闻到一抹熟悉得气泽。
那个味道,他只在一个人身上闻过。
沈濯不动声色地暗了暗眼眸,门外却突然传来通传声:“家主,江南的消息到了。”
江南的消息,是他大婚几日前,命人暗下江南,一点一犀查齐若云的过往。
哪怕阿音如今权势熏天,可总有顾及不到之处,他作为兄长,这些年早已习惯地挡在她与清清身前,遮蔽风雨。
江南递来的消息,沈濯一字一字地看完。
幼时家贫还流落市井,甚至以折卖器玩为生,后来及了秀才,才被聘到麓山书院授孩童读书。
那个木牛风车……
齐若云见时,眼中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惊诧都没有。
久别故里,见到家乡之物,哪怕再铁石心肠,也不该全然没有反应。
除非……他从未见过此物。
齐若云顿了顿,从桌底最下方掏出一本奏折,这是前几日就从翰林院拿回来的,上面刻着男人的笔记。
沈濯摊开,与画像之上的墨竹对比。
虽一个作画一个题字,但若是同一人,那么多多少少都会看出这个笔者的风格。
可惜这两处,毫不相干。
什沈濯闭眸沉思,随意又猛的睁开,一刹那,心中油然升起一个结论。
这个齐若云,怕是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