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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项意深深吸了口气：“那是怎样的？”
只要她愿意说，在他心里，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知看了项意好几眼，他的眼神让她不敢直视，于是抬眼又垂下，最终也只是无力地叹了声，“项意我...有点累。”
有点累是几个意思？
项意眉心一拧，眉眼凝重，只一片刻，他好像就明白了什么。
因为秦知的神情看起来真的很累，真的很想逃避，这样的神情和四年前她执意离婚，想要离开他时一模一样。
项意的心口狠狠一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太着急了。
他以为他能温水煮青蛙般的慢慢来，却还是在很多瞬间因为太过喜欢而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地给予，控制不住地想拥有，控制不住地......
这一切压到秦知身上，却又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了。
项意怔愣许久，最终垂下眼睫，掩去眸底失意。
他苦笑一声：“我知道了。”
然后，他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秦知盯着他的身影，心下滋味复杂，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难受，还是该松口气？
项意走了没多久，童妈带着小秦默回来了，但很快童妈也回了项家去。
打那之后，没人再来，项意也没有。
秦知甚至没有看见隔壁亮起灯火，项意好像消失了一样。
小秦默问起时，她笑得牵强：“爸爸有事去忙，我们先不打扰他。”
对这个回答，小秦默只是似懂非懂点点头，没再多问。
一直到1月29号，还有两天就是除夕，秦知带着小秦默上了前往H市的飞机。
然而坐下没多久，秦知身边的空位便有人坐下，她愣了一下，隐隐觉得有些熟悉感袭来.
正欲看过去时，小秦默却比她还先一步看去，并且惊呼：“爸爸！”
“......”秦知彻底僵住了。
乘客还没完全登机，飞机距离起飞还有一段时间，小秦默直接从座位滑下来，越过秦知搭上项意。
“有没有乖？”男人声音极富磁性，带着宠溺问孩子。
“有的~”小秦默音调上扬，听得出来很开心。
秦知迟缓了很久，才偏过头去看，项意却不知何时就已经在盯着她了。
“好久不见。”好像之前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项意很自然地跟秦知打招呼。
可明明他也才消失了三两天，秦知完全不懂这个“好久不见”的意义何在？
秦知沉默了下，还是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心情不好，出去走走散散心。”项意一边替小秦默整理衣服一边淡淡道，仿佛在同一趟飞机上偶遇并且还是邻座这样千万分之一概率才会发生的巧合确实是真的。
“......”
然而秦知怎么会信？
飞机已经快要关闭舱门了，秦知想走也不可能，只能把小秦默抱回旁边位置，替他系好安全带。
起飞之前客舱的灯就已经暗了下来，秦知没有注意到小秦默闭眼之后又悄悄睁开眼，悄悄地瞟了她好几眼，然后才再次闭眼，装睡。
秦知坐好之后，没有打开头顶的照明灯，因为她知道，身边的人正在盯着她。
昏暗中，项意眉宇舒展，无奈摇头，无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