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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呼吸微滞，下意识想转身走掉，可是男人已经先她一步，伸手把门关上。
研发室里没开灯，此刻气氛有些旖旎暧昧。
秦知下意识咽了咽，有些不敢直视项意的眼睛，“你...有什么事吗？”
项意垂着眼看她，摇了摇头，温声问：“你是不是不高兴？”
嗯？
秦知诧异抬眼，“为什么要不高兴？”
项意有些委屈地垂下眼，可怜兮兮，像认错似的：“我没经过你的同意，擅自定了餐厅，对不起。”
这...
秦知愕然失笑，对上项意不解的目光，她认真道：“我没有不高兴，下午确实是我有事出去赶不及回来，让他们商量定餐厅的事，既然她们愿意去那里，我也没有意见，你不必因此道歉。”
只要不是涉及底线的事情，秦知一般都很随和，项意做主定了餐厅这没什么，但要是他背着秦知擅自做出什么涉及底线的决定，秦知便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这一点，秦知心里清楚，项意也清楚。
“好了，出去吧，差不多要走了。”秦知笑笑，便要开门出去。
只是突然间，她余光瞥见研发室里的冰箱没有断电，当即调转了脚步，往里走去，一面疑惑道：“咦，谁打扫的研发室，怎么没把冰箱的电断了......”
项意的视线看过去，心头猛地咯噔一下，三步并作两步上去，沉声道：“我来吧。”
然而，还是迟了，秦知已经打开冰箱门。
两人动作都是一顿，冰箱里放着一个精巧的蛋糕盒子，一块...略显其貌不扬的芝士蛋糕。
秦知记起来，今天的烘焙教程学的就是芝士蛋糕，结合项意刚才的激动，这八成就是他留下来的了。
至于留下来干什么，不言而喻。
秦知把蛋糕拿出来，询问项意：“这是...你做的？”
项意无奈，叹了声，低低道：“嗯，想着做给你尝尝，但这卖相实在不怎么样，扔了吧，下回给你做好看的。”
他说着，要伸手去拿走扔掉。
秦知虽然诧异，但还是及时收手，没让项意拿去扔了。
她看着蛋糕笑了笑，柔声道：“我觉得挺好的，说是做给我的，怎么也得让我尝一尝吧？”
项意微顿，秦知便已经绕过了他，去拿叉子。
怎么说呢，饶是项意认真学了，蛋糕外形还是有些不尽如人意，但口感是很正的。
而且在秦知看了这已经很不错了，比她见过的任何刚入门的人都要好些。
她知道，项意是个认真，追求完美的人，他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完美，但是人在很多时候都无法真的做到完美，只能接受当下，因为当下就是最好。
她也知道，因为以前的很多事，让项意这些年做出了很多改变，他为她做了很多，付出了很多，却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不够完美，但她想说，现在的项意真的很好，他没有必要再让自己活得那么累，没有必要那么小心翼翼。
秦知以前觉得，项意的爱来得很莫名，很突然，她不相信项意所谓的爱，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在，并且默默做了很多，让她恍然回头时发现，不知何时开始他的痕迹存在于生活各处。
其实这四年，他从未真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