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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吃了东西之后已经眯过一会了。”
秦知想到了客厅沙发上排列整齐的抱枕，猜测项意是在她家里小憩，不由又有些懊悔自己一工作就忘了他，也没给人拿张毯子。
项意不肯走，她也没法强硬地驱逐，只能由着他一起进家门。
今天放学回来是项意接的，回家爸爸妈妈都在，小秦默显得格外开心，放书包，换鞋，洗手，自己都很主动地去做，仿佛想让项意看到似的。
项意如何摸不懂他的心思，等小秦默从洗手间里洗完手出来，他招了招手。
小秦默颠儿颠儿就跑来了，看得秦知哭笑不得。
孩子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是很懂事的，可有项意在的时候，又不一样了。
项意让小秦默坐到自己身边，摸摸他的头，温声道：“真棒。”
小秦默暗喜，这时项意开了一瓶旺仔牛奶递给他，正好秦知在旁边，他非是要递给秦知，让秦知喝一口，自己才肯喝。
秦知无奈，顶着项意灼灼的目光喝了一口，然后小秦默才自己跟着喝了口。
“好喝吗？”项意声音含笑地问。
“好喝。”小秦默抿了抿唇，笑嘻嘻地点头。
明明他问的是小秦默，秦知对上他的视线时心头却腾起一股子怪异，竟下意识偏开了目光。
项意垂眸浅笑，像是故意似的，看向她又问：“好喝吗？”
“......”秦知顿了顿，瞥他一眼，没说话。
小秦默和项意面面相觑，然后，小家伙伸手拉了拉秦知的衣角，奶声奶气道：“妈妈，爸爸问你旺仔牛奶好不好喝~”
咳咳——
项意轻咳，正要说什么，便听秦知淡淡说：“好喝。”
秦知的脾性一贯清冷平淡，很少会有大起大落的时候，但对别人的淡，跟对项意和小秦默的淡又不一样。
对项意和小秦默的时候，淡中带柔，没有敌意，只会让人觉得舒服。
项意微微勾唇。
小秦默打开了关于旺仔牛奶的话题，于是又问秦知和项意：“妈妈，你小时候喝过旺仔牛奶吗？爸爸呢？”
项意想了一下，“喝过一两回，在很小的时候。”
好像是因为霍云璇买了，非要塞给他和项西洲喝。
不过，这话不能说。
他看向秦知，只见秦知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抿唇摇摇头。
她没有喝过，但她记得小时候就有旺仔牛奶这个东西了，只是家里只买给秦尧喝，重男轻女的秦家老太太是不可能给她喝的。
项意拧起眉心，觉得心底微微刺痛，很不舒服。
他知道秦家是个什么情况，大约能猜到秦知的欲言又止。
小秦默似乎也察觉到什么，放下旺仔牛奶，俯身去抱了抱秦知。
“妈妈，以后小叭跟爸爸一起赚钱，给你买很多很多旺仔牛奶。”
他的声音很奶，话里话外却带了与生俱来的霸道，像是遗传了某个人。
秦知有些哭笑不得，回抱住小秦默：“好，那妈妈先谢谢我们小叭。”
项意看着，想一起抱团却发现无从插手，此情此景，心底不免有些吃味，于是他有些傲娇地轻哼道：“怎么只谢他，不谢我呢？”
秦知愕然，瞥了他一眼，不想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