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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抿唇，把酸奶接过来后，低声说：“爸爸对不起......”
项意看他一眼，语气并不严肃：“哦？怎么了？”
小秦默把头垂得更低了：“小叭不该那样说话...”
他抿着唇，声音越说越低，手上的酸奶也握得紧紧的。
项意盯着他看了会，面色就有些绷不住，心头也禁不住软了。
他暗叹了声，伸手把小秦默手里的酸奶拿出来放到茶几上，然后把孩子抱到腿上坐着，能明显感觉到孩子身上微微僵了下。
他低着眸，把小秦默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温声道：“其实，你做的也没错。”
“虽然你是为了爸爸，但是，你现在还小，有些事不适合出面，要大人来解决比较好，等你成了年，有能力有思想，可以保护自己，保护他人，才可以去解决很多事情，能明白吗？”
小秦默抿紧了唇，点点头。
“而且，以后在外面，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我们都不可以像今天这样说那些话，如果你误会了一个人，令她在外面出了丑，可能会让她觉得心灵受伤，比如你在在外面，有人把你的裤子扯下来，让所有人看到，你会不会觉得很羞耻？”
小秦默不假思索地点了头，虽然他还小，但他也有羞耻心。
项意揉揉他的头，道：“所以，我们要尊重每个人，最起码要做到别人没欺负我，我也不能欺负别人。”
“那坏人呢？”
“嗯？”
项意不解，小秦默又问：“要是对方是坏人呢？”
项意以前没带过孩子，碰上小秦默这副又委屈又听话，煞是认真的样子，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他低低舒了口气，然后耐心道：“如果是坏人，并且冒犯到你了，你可以选择欺负回去，但很多情况下，坏人是可以交给法律惩罚的。”
“或者，你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也可以告诉爸爸妈妈，跟我们商量。”
小秦默似懂非懂地点头。
项意把酸奶拿过来给他喝，又同他聊了一会，在秦知回来后，把他给送了回去。
项意并没有嘱咐小秦默不能把这个事告诉秦知，所以转头，有主见的小家伙就把这事告诉了秦知。
说到最后，小秦默有些愤愤不平：“那个老师不好，她想让爸爸抱她！爸爸只能抱妈妈！”
“......”秦知噎了下，才怔怔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小秦默瘪瘪嘴：“我看动画片，图画上，小猪的爸爸妈妈都是在一起的，牵手，拥抱，猪爸爸也没有抱过别人......”
“......”好吧。
秦知讪讪，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她让小秦默坐下，与他平视着，对他说：“爸爸说的没错，你现在还小，不太好参与到这些事情里，等你以后长大了，成为一个大男子汉，那个时候你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你才能更好地做你想做的事，说你想说的话。”
“但是，如果你遇到什么不公平，不好的事情，你觉得需要发声，你也可以选择发声，爸爸妈妈会站在你的身后，给到你保护，给到你支持。”
小秦默闻言，眼底微亮，他抿唇笑笑：“爸爸也这样说。”
嗯？
秦知一脸诧异，便听小秦默继续道：“爸爸送我回来的时候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