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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态度和反应感到莫名，下意识多问了一句。
医生笑笑说：“当年你生产的时候，我刚好在楼道里看到他，当时他脸色惨白，给我吓得以为他出什么事了，还去问他需不需要帮忙，现在想起来，可能是因为太担心你，紧张你了。”
她说着，没有注意到秦知脸色骤然变了。
缓了许久，秦知的神智才回笼，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医生：“您怎么记得的？会不会认错人了？”
“不可能，这位是我们医院的超级VIP客户，大家都知道他，项氏的人，年轻多金，我经常听医院里的小姑娘提起，有点印象，而且长得这样靓，很容易让人过目不忘的。”
医生摆摆手，很是笃定地说。
秦知从诊室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不是生气的那种不好看，而是面色泛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的那种不好看。
项意见状皱眉，抱着小叭上去问：“怎么了？”
秦知下意识退后一步，抬起来看向他的那双眼里满含愕然与疏离。
“医生不给开证明吗？我去问问。”
“不是，已经开了。”
秦知猛地拉住他，压下极度心里的难以置信后，又道：“证明书在这里，我们走吧。”
到底秦知不是个情绪骤起骤落的人，勉强跟着项意一起去当地妇幼保健所提交了补办出生证的资料后，又被项意送回了家。
许是一路颠簸，小秦默到家时已经睡着了，项意把他抱到楼上，才返身回到楼下。
秦知坐在客厅里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项意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她才猛地回神，偏头看过来。
项意问她：“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跟我说了。”
从医院出来后，他就看出秦知心里有事，只是碍于当时还有事，小秦默也在场，他才没有多问。
秦知盯着项意看了许久，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无论是当年，还是四年间，抑或是现在，她从来都没有看透过项意，他也从不轻易让人看透他。
她对他，始终是知之甚少。
然而这四年间，他却处处存在于她的生活里，无孔不入，每次都是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时是他。
秦知舒了长长的一口气，唇角往上弯了弯，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怀孕，知道小叭的存在的？”
说实话，得知这个事的时候，她是有点生气的，生气项意欺骗她，还在看见小叭时理直气壮地质问她，这像是在耍着她玩。
她感觉受到了冒犯。
项意一听这话就愣住了，他想了许久没想出秦知为什么会这么问。
在他还没开口的时候，秦知又说：“项意，我希望你想清楚再说。”
项意垂下眼，不敢直视秦知的眼睛，不管怎样，他无意欺骗秦知，以前是怕她反感，不敢让她知道。
现在秦知这个态度，怕是知道了什么。
项意不敢再隐瞒，深吸口气后，如实回答：“你怀孕五个多月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但是秦知，你听我解释一句，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我只是...只是你当时很不愿意见到我，我怕你反感，怕你一气之下离开了，所以我选择当作不知道...”
“你别生气，我没有故意耍你玩的意思......”
他有些着急，有些语无伦次，看秦知满脸淡漠的样子，实在害怕她会让他离开，以后不要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