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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怕生。”
她哪知，这话正中了林美娟下怀。
“多大了还怕生？按我说，母亲带孩子，跟父亲总归是不一样的，你不要总想着把孩子绑在身边，为了孩子好，应该让他回去跟着项意见见世面，总不能以后长大了也这样怕人，太小家子气了。”
“姨妈...”曹尔拉了拉林美娟，像是在阻止她继续说。
然后笑着看向项夫人和秦知：“项夫人，我姨妈说话直，您别在意。”
这么些年，曹尔已经不是当年的曹尔，可心思还是那个心思。
林美娟就是故意在项夫人面前那样说，想把秦知和孩子都塞回项家去，可曹尔并不想看见那个场面。
项夫人瞥了她一眼，哼笑道：“秦夫人说话直，但这话却没说错，男孩子嘛，最好还是跟着父亲，跟着母亲很难有大出息。”
两个人明里暗里嘲讽秦知没有能力养孩子，嘲讽秦知没有把孩子教养好。
秦知脸色泛白，看似在淡笑，实则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项夫人也就罢了，她更气的是林美娟。
曹尔看见秦知的脸色，转移话题一般道：“表姐，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我听表哥说，前几天你出了点事，柳岸哥照顾了你一晚，今天和姨妈过来就是想问问你那天出什么事了？姨父姨妈和我都很担心...”
曹尔的话说得急，像是怕说完了被人打断似的，饶是林美娟反应过来瞪她，也已经迟了。
项夫人清楚听见，曹尔说柳岸照顾了秦知一晚。
是什么样的情分，要让一个男人照顾自己一晚上？
柳岸那母子俩，如今就是项夫人的逆鳞，当下她气得站起身，冷眼看着几人：“既然你们有话说，那就不打扰了。”
三人里，除了曹尔，大家没人知道项夫人这样生气的实情。
秦知起身去送人，看着项夫人怒意冲冲离开的背影，她蹙眉不解。
返回客厅时，秦知看见林美娟正在斥骂曹尔：“真是没点眼力见，当着人项意妈的面说另一个男人照顾秦知一晚上，你让人心里怎么想？！工作这么多年还不会说话，以后不要跟着我出来了，我可是还想要秦知回项家的！”
秦知无语，她也懒得再跟林美娟声明自己的意愿。
她招呼小秦默过来，让他先上楼，然后自己去厨房给林美娟和曹尔倒了水。
哪知一回来，两人水都没喝上一口，就说要走了。
秦知看着曹尔欲言又止，被林美娟蛮横拉走的样子，十分莫名。
...
项夫人从星河湾离开，直接去到项氏找了项意，劈头盖脸就问：“你真的能确定小叭是你的孩子吗？”
嗯？
项意的视线从文件上转到项夫人脸上，他拧着眉，“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在向你求证这一点。”
项意凝眸，和项夫人四目相对，一字一句道：“如果只是这样，那我告诉您，小叭的身世毋庸置疑，我希望您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问这种问题。”
不论是让孩子，还是让秦知听见了，影响都不好。
但项夫人在意的不是这个。
她深吸口气稳定情绪，很直接地告诉项意：“这样最好，我不管你对秦知还有什么心思，也不管你们之间是不是还有感情，现在我可以接受孩子回来，但我不允许你再和秦知过多来往，她不是个安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