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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偏眸，望了眼远方的灯火，很多事情，是时候要有个结果了。
她知道项意的脾气，所以今天特意去书店多打印了几分协议，以免到时候他一生气就撕协议。
项西洲斟酌了下，道：“那...明天我去接你吧？”
秦知闻言，惊诧对上他的视线，那眼神仿佛在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项西洲温和笑了：“我怕阿意性子起来，为难你，不肯放你走。”
虽然项意说过会尽快解决，但他总觉得，项意不是一个那么好说话的人。
虽然这个事情秦知也明白，但让项西洲去接她，她确实做不出来。
项意本就......
“西洲哥，没什么问题的，不用了...”
“你能保证，阿意一定会爽快签字，一定会放你走吗？”
秦知一愣，话噎在喉咙口，她想到了先前几次项意的态度，那样坚决。
“小知，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我们都不想勉强你，你跟阿意好好谈，谈妥了，我送你回去，如果需要，我也不介意先放下兄弟之情，帮帮你。”
“我看你，似乎也不想一直和他纠缠。”
项西洲耸耸肩，惹得秦知有些哭笑不得。
但不可否认，项西洲的话，让秦知略略陷入沉思。
...
秦知知道项意一向很忙，不想浪费他太多时间，所以见面地点就定在项氏附近一个咖啡店。
这会是上班时间，咖啡店很安静。
秦知到的时候，项意已经到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
她在项意对面坐下，项意抬手示意服务员可以过来点单了，一面说：“无妨，我也刚到。”
他对服务员说：“热美式。”
话落，又询问秦知：“喝摩卡吗？”
那个带了焦糖，不会很苦。
秦知指尖顿了顿，抿唇淡笑：“冰拿铁，谢谢。”
项意的眸色深了些许，好似想到了什么曾经的事，才发现他对她的喜好一无所知。
这一刻，失败感袭上心头。
服务员走开了，秦知才觉得心头十分沉重，莫名地心跳加快，好像将要说出来的事，让她很慌。
两人都很沉默，不同的是秦知垂着眼，而项意一直在盯着她。
她好像哪里变了，又好像哪里都没有变。
项意以前不屑于看她，更不屑于去猜测她，现在真的去看，去猜测了，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她。
她眼里无欲无爱，始终淡然如水，她明明就在面前，可他却觉得跟她之前隔了千山万水。
“上次的事...”
“上次的事是个意外，很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你...就当没发生过吧，我也不会对外说什么。”
项意刚一开口，就让秦知决绝打断，他猝不及防。
然而听到秦知的话，项意眉头也拧了起来，先前的猜测，开始动摇。
她不是来跟他谈复合的。
服务员这时端着咖啡过来，明显察觉到，两人的氛围较之刚才，冷岑凝滞了些许。
服务员战战兢兢放下咖啡，留下一句请慢用，然后就赶紧离开了。
项意的视线没偏移过，他盯着秦知，声音冷沉：“所以，你今天找我，是为了什么？”
秦知深吸了口气，把离婚协议从包里拿出来，推到项意面前。
“我想跟你谈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