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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得出来，秦知是真的痛苦。
项西洲叹了声气。
既然这么痛苦，那就互相放过吧。
“好，你自己想好，我爸妈那边暂时不会知道。”项西洲说着，看见头顶树枝掉下来的一滴雨露，就落在秦知发上，他伸手替她拨去，“你做什么决定都好，只是，别苦了自己。”
秦知抿唇一笑，她始终不敢抬眼，直视项西洲的眼眸。
不远处，黑色的劳斯莱斯上，一片低气压，令人窒息。
关洲和霍云璇都不敢吱声，前者恨不得原地消失，后者和项意一起，透过车窗望着小区楼下的那对男女。
霍云璇也是意外的，因为...她以为，出现在这里的人应该是柳岸，可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项西洲。
但好像，作用更大了。
她看向项意，男人的目光一顺不顺盯着窗外，他是近视的，但他清楚知道，那对男女是谁跟谁。
霍云璇看出来了，项意的目光深沉平静，但带了点平时没有的阴鸷。
他好像...在生气。
霍云璇心头微紧，但又不好这会说走就走，于是，她讪讪问项意：“二哥，是大哥，我们现在要下车吗？”
项意闻言，收回了视线，语气冷岑地吩咐关洲：“开车。”
“好的。”
关洲是个人精，早就察觉不对劲了，就等着项意这句话，当即驱动车子离开。
只是，没驶出多远，他又硬着头皮问：“项总，要回宅院吗？”
项意垂着眸，沉默片刻，沉沉嗯了一声。
全程，他没有对霍云璇带他来这的事发表任何想法，看不出喜怒。
霍云璇就坐在他身边，这一刻却觉得，她离他很远。
项意把霍云璇送回了项家宅院，让陶妈接了她进去后，宽慰了她几句就离开了。
霍云璇还没有进门，站在宅院门口，望着黑色劳斯莱斯远去，她伸手想去抓住什么，却抓了一手空。
他变了......
彼时黑色劳斯莱斯驶离项家宅院附近，停在一个路口，项意抬头，透过车窗望见高高的木棉花枝干上一朵朵花蕾含苞欲放。
好像春天来了，又好像冬天来了。
一念入春，一念入冬。
关洲从后视镜看项意，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应该汇报给他。
于是，他道：“项总，恕我多言，有件事我觉得需要跟您汇报一下。”
“早上我去接霍小姐，在医院门口确实遇见了二少夫人的朋友尚小姐，但是，尚小姐好像不愿意和霍小姐说话，没等走近，调头就走了。”
所以，他的言下之意是......
关洲知道霍云璇在项家的地位，可是他经常跟在项意身边，项意的变化他看在眼里。
在关洲看来，他们二少夫人那样温柔的人，日久天长，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在不知不觉间心动。
然而，项意只是眉心微动，还没蹙起，就又散去。
他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静默半晌，他忽然又道：“关洲，帮我查一个人。”
嗯？
“项总，您说。”
“查一个叫项书意的人，我要他全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