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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会儿九清回神后,倒是晓得她此刻的无奈,舔了舔薄唇,不知该问什么才合适。
但是,有一点,九清必须要正名:
“无论如何,阿箜就是我的夫人。”
话落,他再次抱紧着她。
不管她是何人,那么他九清喜欢的,断然没有让她再离开的道理。
难怪方才她说了一辈子回不去,原来,她在这儿是这般孤立无援的么?
“你不害怕?”
“害怕什么?”
九清听着她伏在他的胸膛,闷声说了这么一句,径自回应着她。
“我呀,害怕我,害怕我的与众不同?”
“不害怕,我爱的是与你在一起的感觉,爱你的一切;为何要害怕?而且,这也不关你来自哪里,我便会胆怯与你相处。”
话音刚落下,有那么一瞬间,尤箜想让他知道;她与他是不同的。
但是,她总归没这样做;因为没必要再去考究。
“阿箜既然告诉了我你的一切,那么以后在我的面前也不用有太多的顾忌,我不会害怕,我只会高兴阿箜是真的托付于我,我太高兴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九清整个人散发着喜悦的气息埋在她的发丝间,亲昵地蹭着她的颈间。
他需要的是尤箜满身心的信任,与她全部的爱意。
九清在这一刻,从来未曾觉着她的自述会给他带来更大的惊喜。
然而尤箜嘴角同样荡漾着欢喜的弧度,轻嗅着他如清冽的舒适,轻应了一声。
“能与你在一起,便是我最大的幸运。”
她觉着这话说的没错,心里更是愈发认同九清这样一个赤诚之人。
他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可以说尤箜方才表面平静下,是一颗慌然恐乱的心。
然则,他的回应则是令她安心地将自己彻彻底底交付于他。
“我何尝不是?”
九清双眸溢着润光眷恋地望着她,不禁轻覆上她令人心动的唇瓣,品尝着她方才醇香的茶意:
“阿箜无论吃什么都是甜的,一直都是。”
“唔,你的也很甜。”
她不知为何会演变成这样,但他的热情与纯粹,尤箜是无法抗拒的;不由得依着他,契合着他。
只闻他轻笑了一声,嗓音涩哑:
“宝贝,有你在才甜的。”
本是想奔着开诚布公的一场对话,却在这没边没际夜里没羞没躁地愈发往控不住的势头而去。
漆黑的夜空下,橙暖昏黄的火光在这甜蜜的一室忽地暗淡。
越在看不清的环境下,俩人的感官越是灵敏。
只是九清在投入的时候不能自已地唤着她为‘宝贝’的时候,会令他猝不及防被胁迫着:
“你才是宝贝,你才是小可爱,我不是!”
尤箜一脸凶巴巴地将他摁倒在塌上警告道。
“是是是,我是小可爱、夫人是大宝贝大可爱。”
瞧着她这般可爱的操作,九清绯红的脸上笑意不断,圈紧她的腰身将她拉了下来:
“夫人不用忙活,歇息一会儿。”
“我不累,我想你。”
她的话一落,九清‘嘶’的一声,双眸更加熠熠生辉地望着她。
她为何这般可娇可软呢,真是让他着迷不已。
*
翌日,等重竹与沈谏准备好进入密道的东西后,尤箜俩人在正午时分用过午膳便再次来到了假山上。
“阿清,其实你是不是有什么印证神兽的、方法?”
若不然为何一定要亲自跑这一趟呢?
尤箜从下来以后一手拿起火折子,一手牵着他的手往没有看路线图,却精确无比地往最快的捷径走。
“是,这些不宜在人前展露。”
对于她聪慧的察觉,九清觉着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与此同时,在他们进入密道的今日,正是他们成婚的第四日。
辛国的将士一大早便抵达了都城的郊外练兵营,祈洪对于比预想之中还要来得快的将士们加以奖赏。
宫里派人前来将军府传达口谕的公公,没想到竟然扑了个空。
若他没记错的话,这将军府才几日前办的喜事吧?
怎么现在府上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呢?
李管家在正厅接待过公公,得到了口谕之后,便恭恭敬敬地将人迎了出去。
至于九清与尤箜往哪儿去了,当然是回九清的宅邸还没有回来了。
这是沈谏早吩咐下的,就是避免皇家人突然上门找茬。
他不是看不出辛国的济王可是眼馋尤箜得很,若不是主子跟了过来,或许尤箜现在成婚的对象,铁定是济王无疑。
从李管家口中得知了准备前往贡戈沙漠的事宜,沈谏不知九清和尤箜还要从密道中多久出来,便着手去了灵楼找克蒙商讨。
在沈谏看来,九清这次肯定会带上克蒙,那么他就能将胆子分给克蒙一半,也不至于要保护主子的安危同时又得跑腿了!
他的算盘打得啪啦响,以至于克蒙听闻他带来的消息后瞟了沈谏一眼。
怕不是有诈?
“知道了,你可以回府了。”
这两日他歇息的问题从来到灵楼才得以缓解,对于情有独钟的灵楼,克蒙是如何也要在灵楼逗留一圈。
顺便在开放式的阳台上一览都城的风景,喝着果茶吃着花饼享受着安逸的环境。
沈谏的到来,简直是扰了他的兴致。
“那你还不准备准备?”
接管灵楼的掌柜是招到了,但克蒙貌似比灵楼的掌柜还要更加上心,每日准时准点视察。
这些都让沈谏一一看在眼里,简直难以理解。
“谏老弟!去贡戈沙漠的是主子,主子的一切事务一直以来都是你给准备妥当的。”
克蒙‘哼’了一声,这人就是不怀好意,居然想唆使他。
然而,沈谏一副看不过眼的样子觉着他这会儿散发着惰性的光芒,督促道:
“那你不用去准备自己的东西?顺便准备主子和夫人的不正好?”
“不顺便。”
“怎么会不顺便呢?你将平时在沙漠所用到的工具和用品直接备多两份不就好了?”
“这你得跟我手下说去,他们在府里。”
克蒙回想起他的几个手下都兼.职做了将军府护卫,还做得挺安逸舒适。
“克蒙,你的手下,要你去吩咐才好使吧?”
难道他能说得动?
就算说得动,他们不会觉得自己以权压人吗?
想想都觉得不妥,沈谏直接开门见山:
“你放心,你为主子做的事,我绝不贪功。”
“我不。”
“你!克蒙,你这样太不讲义气了啊!我这不是没走过那边才不知道需要备些什么吗!”
看他一副油盐不进的粗鲁样捻着糕点吃,沈谏气的不行。
克蒙吮了吮手指上的糕屑,逗留在都城这段时间浅了一度的肤色有着显着的改善,满脸不耐地看了他一眼:
“那你直接说啊,问我我肯定说,干啥子要拜托我呢!”
闻言,沈谏暗自愤愤不平念道:
谁要拜托你啊!你倒是直接揽过去包你身上啊!
当然他并没有将这话说出来,而是:
“要不是我知道那边太过缺水缺粮,我会麻烦到你吗?真是!”
克蒙就当信了他的话,看了一眼来来往往赏景吟诗的学子:
“那你可得听好了,别等到时候缺了啥赖我身上;至于还有其他补充的,你就跟我手下列个、列个方案就好了!”
他也是有方案的人,手下的人做事都是有条有理的。
“没问题。”
瞧着沈谏这般利索的应了下来,克蒙也就没注意他的后续会有什么动作,径自说着去贡戈沙漠注意的事项,以及日常所需要的物什。
一夜过后,天光大亮。
进入密道的俩人如同刚进去一般,不见丝毫狼狈地飞跃而上。
至于深坑里面的鸿神兽,俩人出来之后默契般的没再讨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