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箜,我本来就是做这生意的呀。”
他只是将面料的产量与保证加快它们的运作,减少劳动力与传授的纺织技术以此来节约成本。
话音刚落,九清似乎这才意识到,原来阿箜一直不甚了解自己的情况,不由暗自懊恼。
可此时,尤箜却是在想,所以打从在上贝郡城遇上九清,他每日不带重样的服饰,都是他自家的产物么?
而且,最要紧的是,他自创的?
“阿箜?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与你说。”
九清望着她似乎在思量的模样,拥紧着她,以试图挽救一下那些之前他忘掉所与他交待的事情。
“这是你的想法?”
“嗯,可以说是因为你的兄长当时那一投石车保留的画册,所见到过的想法吧。”
兄长?投石车?
那不是她么?
尤箜问得不动声色:
“那投石车,貌似没有启发你这织布机的构造吧?”
她真想知道,九清还藏着多少宝藏。
而且,他知道自己的超前吗?
“投石车的支撑点,若是算术得当,与投射的距离有着很大关系吗?”
九清如是回答道,却又怕尤箜没懂,便简单地与她细说着他看过那画册的感想。
两人在这一室里,畅聊到了不知时辰,直至点上了烛火,秋泉将膳食端了上来才自觉地止住了口。
此时俩人知道,这样的技术一朝没做出来,一切都是空谈。
但是尤箜却觉着她还能更加完善他图纸上的缺陷,可她却没那般做,因为她欣赏九清的创作力与想象力。
若是他能再经历几番磨打与扛下来,那倒才是真的为这片天下带来工业一大进步的创造者,真真正正独属于他的那一份荣耀!
只不过,可以稍微提点错误的地方,她亦不是不会说,少走一点儿弯路还是有必要的。
毕竟,她可是要站在九清身边的女人!
“阿箜的想法我也有构想过,但就是差点儿什么。”
九清用过晚膳,将碗筷放下后,想起方才的话题,若是不用人力能运作,那该怎样衔接上其他呢?
“等这会儿辛国的事情忙完了,我随你去旭国。”
说到旭国,尤箜还真是未曾踏足过。
若不是浪费那么些年月,她恐怕早就走完这一片大陆了。
但是现在遇到九清,尤箜由衷感到庆幸,他与自己的合衬该是有多贴切。
至于运用水车或是其他的方式来带动人工劳动,尤箜想,等到那时候真正去到旭国,她要与九清一同建造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小世界才是!
此刻的九清闻言,瞧着心情似乎不错,不由忐忑地问道:
“阿箜,你可以告诉我,回到将军府是为何吗?”
毕竟,阿箜方才说了,她会与他一起去旭国。
那便是代表着,阿箜会一直与他一起,形影不离;这让九清心满意足的同时得寸进尺地想更加地了解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尤箜闻言,想到了周围紧盯着小金库的暗卫,若是借助九清的帮助,该是能更快解决才是,便兀自开口:
“我想打开府里的小金库拿点...财物。”
对,是财物没错。
若不然直接说银票,多庸俗!
尤箜不会在他面前承认,自己是一个贪财的人。
毕竟,九清可是一个财主呀,等会认为她只是一个拜金的姑娘那可咋办啊?
然而,九清一听,震惊不已。
这将军府里的小金库亦不是没有传过惊为天人的传闻,因为尤雾的兵事创造力真不是虚的。
小金库在这十年内,可是有很多来历不明地各方探子都探索过,也就是因为它本身的防御,辛国的皇帝无所不用其极,亦是毫无办法。
至于监守的几个皇宫暗卫,亦只是在暗处留意那些铩羽而归的人,却并不曾阻止那些贼人的探索。
因为辛国皇室很有信心地了解到,他们光明正大都无法破开它的防御,怎么可能会因此而阻挠那些江湖大盗的举止呢?
反正,在辛国的地界内,就算打开了小金库,那些心有歹意的人,亦是无法逃出都城的手掌。
所以,尤箜要进小金库,这真是让九清不能不震惊的。
“阿箜,你有办法?”
办法?
没有!
“我有钥匙。”
尤箜很是淡定的地应和着,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止这有暗卫,小金库那边也守着。
“这、这钥匙?”
九清若是没记错的话,她不是说过与她的兄长失散多年,尤雾亦是没有寻找过她吗?
“嗯?”
“阿箜,你怎么会有钥匙?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钥匙好像得有两把才行。”
因为这远鸿大陆,无论是哪一处地方,就没有出现过两孔在同一把锁上的,除了尤雾的铁锁。
“是啊,龙凤锁嘛。”
尤箜想起当时制造这把古锁的时候,加了一点现代化的小弹簧,毕竟里面是她的全副身家。
而且这里的钱庄给她的感觉也不甚靠谱,若不是这般,她也不会特意利用贝洲当时收割的铁器来设计这一把铁锁,与铁门。
不知道生锈了没有?
应是没有的,小金库的位置没有淋到雨水,况且才十年而已,又不是百年风化。
九清瞧着她一副迷糊的模样,龙凤锁?
他真的没听过,但是尤箜这般脱口而出,估计是尤雾给她的钥匙吧?
“当时,来都城的路上,你与济王说的与你兄长失散这么些年,其实暗中有联系是吗?”
若是有联系的话,那估计尤雾是预料到尤雾峰那一战会遭遇不测?
九清越想越是觉着如此,不由将心里的猜测披露出来:
“阿箜!或许尤将军的死因是有蹊跷的,若不然尤将军为何会将钥匙全给你?
正常的情况下,该是一人一把才对,何故尤将军当时会这般做?那期间肯定是尤将军预料到阴谋来临!”
尤箜:......
他这么脑补,这让她如何自圆其说?
一笑而过?
还是随九清调查?
可望着他双眸里所透出的凝重,尤箜更多的是不想欺瞒九清,毕竟这么些年过去——
除了当初的她与祈济、还有祈济身边的侍卫英渠,便再无人晓得那一日,她踏入到祈济的寝室。
听着祈济从她耳边说过的话,暗示过的一切。
尤箜想到了英渠,对了!英渠呢?
怎么现在变为一个唤栋万的公公,况且进入亲王府之后,好像亦没瞧见过英渠的身影。
这一刻的尤箜一想到往昔的事情,心情充满着抑郁。
然则,在九清的面前,便是将她认同他的想法一般,不由紧握着她的双手:
“阿箜,别怕,若是尤将军当时已经识破阴谋诡计,却只能选择直面相迎,那便证明尤将军是无法躲避那一场阴谋的。
至于是谁能让尤将军无法反抗,亦只有辛国那几位人物而已,要么是辛国的皇帝,要么便是尤将军的好友济王;至于秦丞相这人,虽说也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秦炜对的辛国皇室的衷心,可谓是百年相承的。
尤雾这样一个利国为民的武将,怎么也不可能与一名文官的利益与官职有所冲突才是。
毕竟《尤雾传》里,秦炜亦是承认那《农业开物》可是尤雾赠予他的。
所以秦炜,可以暂时排除掉。
至于这辛国的皇帝,设想一下当时正攻占着贝洲,还没能取得胜利,祈洪该是没有理由去谋害掉尤雾的性命才是。
因为没有一个掌权者,能抗拒得了这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更遑论尤雾当时可是辛国最锋利的一把剑刃!
若不然,尤雾倒下之后,亦不会只是攻下一半贝洲了,以至于下贝郡城与尤雾峰归辛国,徒留一个下贝郡城在旭国的眼中这般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