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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还白头,你倒是先白了头。”
没了呼呼喝喝的宫人,不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堂,银霄说话也随意的许多,凭空生出悠然闲适之感,好像两人真是寻常巷陌的夫妻,牵着手去看在学堂的孩子。
这时候提起九思,他眼中难得地生出些许柔和。
“好。”
九思不比沛霖,沛霖是他亲手带大的,没日没夜的心血浇筑在她身上,比起宫人带着的九思,总是多了几分父女亲情在。
银霄没见过他杀父,她到现在还以为他父亲是暴毙,许多时候话里话外,都想着让他对儿子好些,不知道他其实是个对父子关系极其冷淡甚至忌惮的人。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身边有她,膝下有子有女,其实也是很好的事情,九思有她这样温和宽厚的母亲教养,与他肯定是不一样的。
含德殿被辟出来用作九思和沛霖读书的地方,等以后伴读进宫,也是在含德殿中聆听教导。
光影斑驳,正是最容易觉得困乏的时候,内侍在廊下的水磨石青砖上偷懒坐着靠在门上打盹,魏承皱眉,被她扯了扯袖子,她用口型比了个算了。
魏承无奈,只能由着她的意思不计较什么了。
已经是未时初,午休已经结束,透过槅扇的缝隙,正好能看到殿中师生一大一小上课的模样,九思坐在上首,太傅坐在东侧。
今日学的,正是孟子的《告子章句上》。
“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
太傅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韵律,他问道:“陛下可知其意?”
“人之初,性本善,只要加以教化,人人都可以成为尧舜一样的君子,只要施行仁政,就可以被百姓拥护。”
其实银霄并不觉得性善论一定是对的,这些年来,她见过许多饱读诗书饱受教化的人做的确实伤天害理草菅人命的事情,她抬头,果然,魏承脸色沉沉,没有说话。
太傅见到两人过来,赶紧起身参拜,九思也有些惊讶,站起身行礼。
魏承扫了一眼太傅,没有说话,视线落到九思身上时,他伸手翻了翻案上的书册,淡淡道:“学到哪儿了?”
九思道:“回相父,在学孟子的告子篇。”
魏承点头:“这不用再学了,明日起,学韩非子吧。”
九思皱眉:“孟夫子的王道之学朕以为很是有可取之处,相父为何不让朕学?”
魏承凝眉,殿中的气氛骤然冷了几分。
他一贯不爱解释,尤其对着九思这半大的孩子,银霄斡旋道:“先将这篇学完,既然已经学到一半了,中途而废也不好。”
太傅行礼称是。
和魏承出来时,他一直没说话。
翌日银霄正在挑选宫中换季要做新衣的绸缎布匹,忽然听青翡着急忙慌地跑进来,说是九思和魏承在德阳殿当着大臣的面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