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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甚至方才被用力擦拭过的嘴巴都一片红。
可是仍旧好像不解气似的,他闷不作声将她抱起来,将她整个人扔进了水池中。
“咚——”
水池溅起丈高的水花,花瓣零落四溅,几片沾在他的衣角,楚楚可怜,他脱了衣服,也跳进了池子里。
她犯了什么大罪不成,非要这么磋磨她!
“你气什么?大半夜的就知道跟我发脾气!我做什么了?”
她一把拂去脸颊上沾着的水渍和花瓣,“呸”了一声吐了口差点呛到的水,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做什么了?
他一手捏着她的下颌,扯了扯嘴角,眼里满是妒恨和厌恶。
望着那男人压在她身上对她上下其手,望着那男人脱了衣服在她面前露出可怜又可笑的皮肉,望着那男人睡在她的床上,任由她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药。
他恨不得抽刀将他砍成两半。
偏偏眼前的女人是个落了灰的豆腐,拍不得打不得。
“早知道是这样,今日那药就该多下些,让他连爬床的力气都没有。”
他笑得邪恶,叫水里和他肌肤紧贴的女人有些发冷。
“陛下今日......是你给他下了药?”
能叫男人萎靡不振的药哪能是什么好东西?只怕伤身不浅,她蹙眉:“不会恢复不过来吧?”
男人冷冷嗤笑一声:“那又如何?”
他微微眯眼,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怎么?心疼了?你别忘了,我说了,若是他敢碰你,我便是让他去做太监跟宫女对食也是可以的。”
“我只是觉得他可怜。”
他掐住她下颌的手松了松。
“可怜?”他冷哼一声,“有什么好可怜的?”
“身边的人都对他满是算计,他明明不该做皇帝的,却要整日提心吊胆活在这宫里。”
他松开手,掬水撒到她胸口,“没什么好可怜的。”
“他之前屡次利用你将消息传递到宫外,你可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银子。”男人的声音阴阳怪气。
话音刚落,他掀开眼帘瞪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好心肠用错了地方,小心给自己招麻烦。”
“你知道他联系的都是什么人?”
银霄沉默一瞬,任由他取了香露,滴在手心一点一点地在她身上抹开。
“不知道,只是隐隐约约地听过几句片段,我没有问。”
“他找得帮手,可是张尧,那人想办法勾搭到了李鸿,两人私下往来不少,张尧心狠手辣,和胡人勾结,沆瀣一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银霄瞪大眼睛,她仍旧记得当日幽州被胡人攻进来的情形,火光冲天,血光满地,那些胡人,根本没有把中原人当作人来看待,若是跟那些人联合,到时候长安还会有安宁日子么?
长安的百姓是否也会像当年幽州的百姓,成为胡人的刀下亡魂?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劝谏陛下,不要和张尧往来。”
刘妘恨他入骨,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必劝他。”他实在不想眼前的女人有何那男人有什么瓜葛,皱眉,眼中嫌恶一闪而过。“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她的心倒是大,装得了百姓,装得了天下,除了女儿丈夫,还有一堆人都堵在她心里,连那个蠢丫鬟都占着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