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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不是我
沈棠站在那儿,瞧着那些写了自个名字的灯,傻了。
若非同名同姓,她如何猜不着那放灯的人是谁?只不敢去看罢了。
怕看了又想起来那梦里的人来,回头白惹一场误会,难堪倒成了她自己。
“那边有个傻子在放灯。”
“这里满是放灯的,哪个不是傻子?”
“咱们放灯,那也是只放一盏罢了。偏他不同,备了七十七盏,天一黑就开始放,这会子已放了一半。”
“那怕不是傻子,是个疯子。贪心的很,一盏还装不下他愿望了?”
“我一开始也这般想。后来问了才知,那是给他亡妻放的。我又问他为何放七十七盏,他说他亡妻死于乞巧这日。七七,可不就是七十七盏?”
“倒是个痴情的……”
那说话的走远了,沈棠却仍傻在原地,仰头看着灯上的名字,终是没敢过去。
她自欺欺人的想,定是重名了。
那放灯的不是常应,那灯上写的名也不是她。既不是,那过去了反倒尴尬,不如就当没瞧见,回去罢了。
她心里想着要走,人却定在原地,脚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步也不肯挪动,仰头看着,脖子酸了,也不肯收回来。
渐渐的祭台上人少了,灯却不少,星星点点的灯火,载着凡尘俗世的愿,飘得越发远了。
等没写愿的七十六盏灯放完,祭台上的人也就剩了三三两两。
透过那三三两两的人,沈棠就看见了放灯的人。
他手里拿着最后一盏,已点了火,正一笔一划往上面写名字。灯火在他脸上落了层阴影,影影绰绰的,将他毕生温柔都倾注在了那脆弱的纸上。
这一回,沈棠在她名字旁,看见了另一个名字——常应。
许是驮着两个人的名儿,分量就重了些,那第七十七盏灯就飘得格外慢,懒懒散散,不情不愿。
沈棠仰着头不知看了多久,亦不知常应是何时走到她身旁来的。
只听他问:“看见了?”
“看见了。”她接了话,却不敢低头。
常应又问她:“你既看见了,那为何不肯垂头来看看我?是我不如那灯好看了?”
沈棠便垂了头来看他,眼神轻轻的,落在他身上,还没激起涟漪,就散了。
常应双眼含笑,又过来拉她的手,指着那最后一盏灯道:“去年我也放了,七十七盏全是你的名字,怕你瞧不见。今年你瞧见了,我就自作主张加了自己的名字。因我说了,你我都在,便是真的。”
沈棠仍看着他,没说话。
常应便抬了手,帮她鬓发别到耳后,问她:“我心眼小,装不下别人,从前是你,如今是你,往后还是你。沈棠,你我长相厮守可好?”
这话就同那孔明灯里点燃的松脂一样,烫得沈棠心口一阵一阵的疼。
她看着常应,不敢回答,怕声音发抖,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常应也不出声,仔细看着她,眼里含着笑,含着温情。
沈棠眼尾是红的,嗓子是紧的,声音是抖的:“你又骗我……从前你我都不认识,如何就是我了?你喊的是我的名字,可心里想的却不是我。你想长相厮守的,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