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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车有点儿慢，几度被钟堇安嫌弃。
啪！
钟堇川又照着他后脑拍了一下，“安全第一，你懂不懂？大嫂正怀孕呢，大哥必须养成开慢车的好习惯。”
钟堇辰看了眼后视镜，“堇川，这次你回来，成熟了不少。”
两人说是兄弟，但实际上自从钟堇川十几岁中二病发作，叛逆离家，走上电竞道路，他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之又少了。
甚至每年只有过年那两天能见面，还因为各自没什么共同语言，交流不多，倒是成了最陌生的亲兄弟。
没想到不知不觉间，那个中二少年已经成长成可以独当一面，会为他人着想的大人了。
钟堇川：“社会的毒打挨够了，自然也就成熟了。”
他正在给钟沅沅发微信。
‘沅沅，遇事别冲动，我们马上就到。’
钟沅沅回了个‘我心里有数’的表情包。
老城区，旋律咖啡厅。
这儿环境清幽，虽然是一家老店，但来这儿的客人并不多，好在老板煮的一手好咖啡，所以留住了许多熟客。
角落的座位，服务生把两杯咖啡放在桌上，便离开了。
祁树绷着一张娃娃脸，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问钟文献：“你约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其实就算钟文献不找他，他也是要找钟文献的。
毕竟钟文献是案发之前最后出入画室的人，有重大嫌疑。
祁树甚至怀疑，钟文献就是凶手。
是他栽赃嫁祸给了夏诗汶。
钟文献直接拿出一张卡，自认壕气地拍在了桌子上。
“听说你律所的合伙人都撤资了，应该很需要钱吧？这里有一百万，你先收着。”
祁树扫了一眼那张卡，问：“这是？”
钟文献笑了，身子向后，双腿交叠，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自认完全能拿捏住祁树，眼中甚至闪过了得逞和胜利的光芒，其中还隐隐透着几分对祁树的鄙夷和不屑。
“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就不废话了，你觉得帮诗汶打个误杀怎么样？我相信你的实力，而且这样也判不了几年，很快她就能出来了，我可以保证她出来之前不跟她离婚，她出来了依旧是钟太太。”
这种近乎施舍一般的语气彻底激怒了祁树。
“你这是要用一百万买汶汶认罪？”
“你把她当成了什么？”
“你们是多年夫妻，她曾经那么爱你，以你为天，可你都做了什么！”
“钟子琳为什么会出现画室，我会查清楚，而你企图收买我，干扰此案进展的事情，我也会如实告知警方。”
钟文献没想到祁树如此不识抬举。
那就别怪他了。
“哼！”钟文献冷哼一声：“汶汶？叫的真亲热啊，这么多年我一直怀疑你和夏诗汶之间不清不楚的，她跟我离婚，是为了你吧？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常胜将军又如何？还不是要捡我穿过的破鞋？”
祁树冷着脸猛地站起，锐利的眸光寒意四射。
“你……”
可他话还没等说完 ，就见钟文献突然身体一抽，倒在了地上，似是十分痛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