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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的。
她就不相信傅璟寒还敢怎么样。
傅璟寒睫毛颤抖，一瞬之间，他有种被再次凌迟的痛苦绝望。
他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听错了什么，听漏了一个字。
沉默的空气里，四周有行人走过，他却仿佛置身在另外一个世界，和这里完全隔绝开来。
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但是事实上并没有听错。
顾枝就是这么说的。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还清晰的在他耳畔回响。
他其实明白她的意思，但是现在他就是突然希望自己不要明白。
他自以为是的算计，那短暂的胜利感，消失殆尽。
他来之前，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唯独没想过这一种可能。
哪怕是陆明烨伤了，残了，死了。
顾枝还是要嫁给他。
她宁愿嫁给一个死人，守一辈子的活寡，也不要再回头看他一眼。
顾枝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的犹豫。
他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她的脸，眼睛，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让他坚信她是在说笑。
但是看了很久。
她的眼神依旧是那么冰冷认真，带着无人可挡的决绝。
这一刻，傅璟寒是真的相信了她的话。
她真的会为陆明烨守寡一辈子的。
而他，除了说让陆明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种话，还能说什么？
他以为陆明烨就是顾枝的弱点了，完全没想到。
顾枝会像盔甲一样，刀枪不入。
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和疲惫感，深深地笼罩了他。
他顿时就如同泄气的皮球，奄奄一息的模样，仿佛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顾枝和他擦肩而过。
她没有看他一眼，因为他苍白脸上的痛苦和惊慌，在她看来是荒唐而滑稽的，很可笑。
十分的可笑。
傅璟寒不是受害者，她才是。
傅璟寒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好像她顾枝是什么抛夫弃女的恶毒女人。
从来不是她对不起他，而是他亏欠了她。
顾枝走了几步，傅璟寒依旧站在台阶下，宛如一具枯骨阴森寂寥。
她停下脚步。
她没有回头，就那么轻轻地道：“傅璟寒，你听到了吗？”
“陆明烨是我的未婚夫，是我未来的老公。”
“我们夫妻两个人，夫妇一体，同生共死。”
“他活着，我做他老婆。”
顾枝深呼吸一口气，嘶哑道，“他死了，我还是做他老婆。”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这番话从顾枝的嘴里说出来，顾枝也不明白，她到底是单纯的要反击傅璟寒，还是真的想遵从心里的想法。
不过，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这么说的时候，她一点都不后悔。
她觉得。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
她会用一生来守诺！
刹那间。
傅璟寒的脸上，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宛如一张透明的纸张。
而顾枝的话音落下，她前方蓦地出现了一张笑意盎然的脸。
“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陆明烨双手插在裤兜里，漫不经心地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