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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反正都不是坏人，相反，我觉着这里头还有不少有学问的。”
只是，在这个年月……
算了，不提了，反正都快要过去了。
顾水清已经揍过了，也泄过愤了，眼下能稍微冷静点，他追上来和周婷婷搭话，“孩子，今儿这事儿真的是多谢你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们一定……”
周婷婷忙抬手，“打住，感谢的话，我耳朵都能听出来茧子了，你们要是真的记着我的好，那就等你们恢复原职的时候，给我多送点金银珠宝啥的，我就喜欢那个。”
顾水清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他们这群人的未来，渺茫，根本看不到头，谁都不知道他们的下场会是什么。
周婷婷这话，何尝不是对他们的宽慰呢？
这分明就是说，不要将救命之恩挂在心上么。
“你真是个好孩子。”
顾水清想想周婷婷的机敏，再想想已经登报和自己脱离关系的儿子儿媳一家，尤其是他巴心巴肝疼着的亲孙女，那股子落差感，根本就藏不住。
周婷婷：“？”
奇奇怪怪的。
霍清明和周婷婷二人很是亲近，顾水清也不想打扰二人难得见面的机会。
他得了周婷婷的意思，转身就把老伙计们都拉到了一块说话。
“怎么样？”
“是个好孩子，啥都没说，只搪塞了我一句，说她喜欢金银珠宝，等咱们都回去了，再给她，多多给。”
众人心里登时有些空落落的，“还、还真是个好孩子。”
“谁说不是呢？”缺了一颗牙的老头叹息一声，“都说万物有灵，这周丫头要不是天生纯良，性子和善，那些、那些玩意咋会对她这么和善？”
“对对对，我也觉着你说的有道理。”
“这救命之恩我记着了，我以前也称得上个半城，经了难，家里人死的死，散的散，啥人丁都没了，要是她不嫌弃，我还有起来的那一天，我就把我的全部家产都给她。”
“你的家产？”瘦高个咳嗽了一声，唇角勾起来一抹笑，“恐怕轮不着你。”
“嘿，老周头，你这是啥意思？”
老周头斜了他们一眼，“到了现在，你们难不成还没发现吗？”
“发现啥？”
老周头认认真真，慢条斯理的，“我和她一个姓啊。”
众人：“……”
“你喝多了吧。”
老周头唇畔含着笑，“不好说，但是，说不准这个还真是我们周家流落在外头的崽子。”
“去你的，”顾水清脸色都变了，“你个死老头子，你想把东西给她成，但是你不要给我瞎整关系，你那海外关系那么多，别到时候牵连她。”
老周头慢吞吞的答应了一声，“毕竟天下姓周的都是一家子么。”
“……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是没有话说的。”
顾水清看着老周头的神色，提醒了一句，“我告诉你啊！我知道你在找人，但肯定不是这个孩子，她的年纪对不上。还有，她既然能跟军人领证，那背景关系肯定是调查的清清楚楚。”
言外之意，跟你没关系。
老周头看了一眼顾水清，言简意赅，“你放心，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