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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放了一个月的干巴苹果。
“走。”
大队长看着周婷婷，揣着双手，“真不敢相信，你这个懒丫头居然舍得从被窝里爬起来串门子。”
周婷婷：“……”
明媚笑脸瞬间就变成了大驴脸。
拉的那叫一个长。
“叔，这话说就说了，当着我的面说，多少有点不合适。”
大队长一脸正直，“我简建国，从来不背后说人长短。”
周婷婷呵呵一声，“对对对，您都是当面说。”
说呗说呗，谁能说的过您啊！
赶上了饭点，大队长有点不好意思，黄翩然已经将桌子收拾起来了，还特别讲究的给大队长泡了一杯茶。
里头的叶子舒展，大队长看了个稀罕，“你家还有这东西呢？”
黄翩然低调的表示，“我没有，我爸妈寄过来的。”
对于黄翩然的底细，大队长多少知道点，黄妈毕竟是村里出去的孩子，有了出息，那是一整个大队的骄傲呢。
茶叶可香了，闻着都香。
大队长看着眼馋，捧在手里也不觉着烫得慌，可吸溜了一口，顿时觉着不是那回事儿了，“咋、咋苦唧唧的？”
“我妈说，这万一得品，有回甘。”
大队长不信邪，又吸溜了一口，半晌皱着眉头，咂咂嘴，“还是苦的。”
黄翩然摸着下巴想了想，跑到屋里摸出来白糖罐子，咵咵添了两勺白糖。
大队长再一喝。
嘿，您猜怎么着，就是这个味儿！
对咯！
大队长叹息，“好茶！”
黄翩然：“……”
您觉着好，那就好吧。
反正她是喝不来这玩意。
“叔啊，啥事儿？”
“哦，我来就是跟你说一声，你之前说的，雷三牛那事儿。”
周婷婷精神一振，“怎么样，查到线索了？”
“没，反倒是公安按照你给的提议查了查，查出来几个苦主。”
“什么？”
大队长叹息一声，“这孩子啊，我们瞧着是坏，但是以为没坏到根子上，只以为是游手好闲，其实身上也背着两条人命，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逼到了绝路上……”
周婷婷有些恍然，这个世界上，谁对谁错，谁好谁坏，还真是说不清楚。
大队长目光幽然，“就是可惜了雷老太太，巴心巴肝疼着的儿子长歪了，还把自己的小命也搭进去了，她最是慈和了。”
黄翩然的情绪也不高，“生命太脆弱了，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了。”
“谁说不是呢，”大队长看着黄翩然，“有些时候啊，说这些话还得看你们小年轻，就是有哲理。”
“对了，”大队长看着周婷婷，“这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吗？很快就要过去修水渠了，就是知青院里也得出一个人……”
周婷婷：“？”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忙不迭警惕道：“咱之前可说好了，这些事情找不到我的头上的。”
大队长讪讪一笑，“那什么，这玩意，我说了也不算啊，知青院现在乱糟糟的，一说去修水渠，一个两个都不干。”
周婷婷慢悠悠飘过来一句，“那我也不干。”
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