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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婷婷看着她，若有所思，应该是昨儿下的力气太大了，揍的她说话都不利索了。
“咱们进去慢慢说吧。”
周婷婷推开门，抬脚率先夸了进去。
后面跟着一起进来的人，登时就皱着眉头。
无他，这院子里，实在是太味儿了。
臭烘烘的，感觉满院子都是屎一样。
尤其是这寒冬腊月，还将被子都洗了出来，更加可疑了。
“娘！娘！”女人走路也不利索，一瘸一拐的，“家里来人了！”
“来你娘的人，老娘身子骨不好，躺着呢。”
周婷婷咂咂嘴，下手轻了，还让她猖狂到可以狗叫。
公安从人群中走出来，言简意赅，“喊潘瑶出来。”
“你、你是谁啊，凭啥你说让我喊，我就喊啊。”
公安：“我们现在怀疑潘瑶是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特务，要是现在还不配合的话，那我们可以直接将她带回去慢慢审查。”
一句话，人群哗然，就连大队长都懵了。
他下意识将目光放在了周婷婷的身上。
周婷婷特别淡定，她虽然搞不死潘瑶，但是给她闹腾点事情出来，还是没啥毛病和问题的。
只要特务的帽子扣上了，带着她去公安局溜一圈，这名声也就毁的差不多了。
后半辈子，就甭想着能抬起头，理直气壮的做人了。
她觉着自己下手，确实有些狠辣，但是，难道想要自己命的潘瑶就不狠辣了？
自己只是一报还一报而已。
得罪了自己，不死也得扒层皮下来。
她唇边挂着一抹笑，潘瑶，等着瞧吧，咱们有的是时间来慢慢斗。
“吱呀~”
门响了，从里面连滚带爬的跌出来一个老太太，那是潘老娘。
应该是……
毕竟，现在单看脸，也认不出来了。
那张长满了褶子，跟个菊花似的老脸上，就像是打翻了调料瓶的料理台，浓油赤酱，色彩缤纷的厉害。
“胡说！谁敢胡说！我女儿怎么会是特务，她将来可是要当军官太太的，我不许，我不许你们胡说！”
公安看见潘老娘的尊荣也被下了一跳，只是看见她跟疯了似的说的那些话，眉头就皱了起来，“是不是，不是单凭你一张嘴就能说的，潘瑶呢？让她出来。”
“我、我出来了……”
潘瑶脸上裹着头巾，遮遮掩掩的出来了，看见了人群里的周婷婷，那一瞬间，就好像是见了鬼一样。
跨过门槛的时候，神思恍惚，直接双膝跪地，磕了个结结实实。
周婷婷：“……哟，”她挑挑眉，“出来就出来，咋还行这么大的礼？”
“是你！”
潘瑶脱口而出这句话，而后目眦欲裂，“是你这个小贱人，昨夜是你！”
潘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爬起来就冲着周婷婷过去了，“我跟你拼了！”
屈辱，实在是太屈辱了。
半夜的时候被揍了一顿，那时候，她觉着自己恍惚中，都要看见自家祖宗奔着自己招手了。
只是，谁都没想到，她的命这么硬，周婷婷这般折磨，她都没死，愣是捡回来一条命。
可是……
千不该，万不该。
她不该把自己一个屋子里甩的都是鸡屎。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