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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幸亏她家老头子还算年轻，心理承受能力强，不然的话当场就得嘎嘣再晕一个。
“没事儿，”周婷婷能想象到那个场景，肯定不大好看，“孩子们没事吧？”
“孩子们都好好的，”大队长家的婶子拉住了周婷婷的手，哽咽道：“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要不是你的话，这些孩子在山上当真是凶多吉少。”
“是我应该做的，”孩子无辜，那两个贱人作下的孽，不该让孩子替他们偿还，“徐子清和何群怎么样了？他们俩还活着吗？”
就两人的状况，别问有没有受伤了。
直接问还有没有小命吧。
还比较干脆一些。
“徐知青断了腿，现下送到医院去了，”大队长家的婶子深吸一口气，“何知青怕是不好了。”
撞到了腰腹上。
那可都是人体重要的脏器和脊椎。
伤着脏器，小命难保。
伤着脊椎，下半辈子就是个瘫子了。
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
好端端的一个人直接就废了。
周婷婷叹口气，“能保住一条小命都不错了。”
谁说不是呢。
“不过知青院的人这辈子做梦都想回到城里，现下应该也能如愿了吧。”
这似乎是一个好消息？
但周婷婷并没有那么乐观。
这年头，不管是城里还是乡下，家家户户的口粮都紧巴巴的。
好好的人下乡，回来却成了残疾，或是瘫子需要别人照顾，心理上就不见得能承受住。
一点活不做，还要回来吃白饭。
若是遇见温情脉脉的一家子，一人嘴里省下了一口，他也就活了。
若是遇见那不那么团结的，说句难听话，活着还不如死了。
好歹干脆一些。
不用受那漫长的折磨。
周婷婷都能想到的，那婶子一把年纪，经了那么多的阅历，怎么会想不到呢。
只是有些话说出来，未免让人太心寒。
“那野猪是怎么回事？”
周婷婷想了一下，附近的野猪洞都已经被他们扫荡过了，就算是剩下也该是剩下小猪崽子，而不是这种长着獠牙的，拥有巨大攻击力的成年野猪。
那偌大的体型，她趴上去都没问题，估摸着怎么说都得有个三四百斤。
野猪成了精。
“两人心比天高，觉着你既然进山，能完好无损的回来，他们定然也能。”
周婷婷：“……”
她不可思议的，“他们难道没看见我是和军营的小同志一起去的？”
可不是赤手空拳。
热武器都带了老些，再说了，人家那身手和知青院的能一样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毕竟谁也不能和知青院那群脑子有问题的共情。
就今天办出来的这个事儿。
她到现在都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周婷婷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上山的不止他们两个？”
“对，”她艰涩点头，“还有七八口子人在山上呢。”
周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