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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嫣然一愣。
下意识地护住了面前的水杯。
季羡止笑看了她一眼。
索性给自己添上水，又将水壶放置在了陈嫣然的面前。
“什……什么监控？”陈嫣然略显慌张地问着。
他也不急着追问，说起话来，语气极为平淡：“诗以出事那天，你就出现在那儿。”
“哪儿？”陈嫣然谨慎地观察着季羡止的表情，再次确认。
他抬起眸，眼里泛起了冷意：“停车场。”
“怎么可能！”陈嫣然瞪大了眼，极力否认。
甚至是拍桌质问：“证据呢？你们有证据吗？”
证据？
他嘴角扬起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林诗以微眯着眼，看了下陈嫣然，随即伸手接过了服务员端上的一盘糖醋肉。
倒是不关心两人之间的谈话，自顾自地先吃了起来。
服务员离开后，季羡止才又说：“从咖啡厅你就一直跟着她身后，咖啡厅的监控，可是把你拍得一清二楚。”
但关于监控的内容，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拿给陈嫣然过目。
陈嫣然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明显有些慌乱。
又见季羡止只是空口说白话，扬起了下巴，故作镇定地冷哼了声：“跟在她身后？别胡说了！我根本就没有看到过她好吧！”
就像是直接无视了陈嫣然的话语般，他直接审问：“8月16号那天下午，你在西城商业区对吧？”
“我就谈点事不行吗？”她大声反驳，却下意识地避开了季羡止的视线。
一旁正吃着菜的林诗以忽然放下了筷子，瞥了陈嫣然一眼：“这么巧？”
陈嫣然双手紧抓着桌布，咬牙切齿地瞪了林诗以一眼，转而又向季羡止再次否认：“你要是没有证据，你就别想冤枉我！我没事跟着她做什么？自己从楼梯摔下去还能怪我头上？”
林诗以喝着汤的动作明显一顿。
就听着季羡止笑称：“我好像没说过她是怎么受的伤吧？”
陈嫣然愣了下。
季羡止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他手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陈嫣然，低声逼问：“这个消息连她公司的人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陈嫣然心一虚，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大喊：“是！我是调查她，这事我承认了！我就是看不惯林诗以，那这跟是不是我推的她有什么关系？”
他失声一笑，从容地靠着椅背躺下，一手搭在林诗以的座椅上，扬眉又问：“我好像也没说她是被人推下去的吧？”
陈嫣然紧咬着牙，瞪大了眼看他。
数秒后。
索性直接提包走人，愤恨地留下一句：“你们没有证据就别想让我背锅！”
服务员端来牛肉羹时，见着陈嫣然冲冲离去，座位前的碗筷丝毫未动，不免奇怪。
却又不敢久留，放下汤碗，便默默离开。
季羡止拿起碗，给林诗以盛着汤，见她郁郁寡欢，便问她：“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却还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窗外：“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总觉得她的反应不太对。”
他将盛好的汤放在了林诗以的面前，笑着：“当然不太对。”
方才陈嫣然的种种表现上看，即便她咬死不承认，但也难掩她的心虚。
更何况。
季羡止夹了块糖藕到林诗以的碗碟里，不慌不忙地说着：“既然我们都能查监控，也难保她不会去确认这事。估计地下停车场的监控破损一事，她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