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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谷,看到很多后起来的毡房在拆解,应该是那些来分铁器的国家部落该返回了吧。回到帐篷放好刀具,原来自己带来的那两把短刀被欧阳轩收起来,和现在陨铁打制的短刀一比,就好比是精钢剑和一把青铜剑的差距,原来那两把刀没有血槽而且有些长,不适合实战,只适合雕刻切削等工作,临时用来防身足够。现在这两把短刀长度正好,比较厚实,锋利无比,加了镂空血槽和后背的锯齿,可以应付任何环境,任何状况的作战,日常生活用也可以,刀柄都是经过自己计算好的,配重适中,可以当飞刀用,长剑和大刀是用来作战和对付大型野兽的。自己除了服役时学的南拳、军体拳、空手搏击、短刀搏击,还有就是和老院长学的太极拳、太极剑。看来只能以后一点点积累,或者找个高人学学用剑,南王不是和墨门学过一些吗,回去也找找墨门用剑高人学学。
今天南王又一次隆重举行了晚宴,通过韦征了解才知道原来老昆莫病重,塞王、馄王两部玉兹欲争夺昆莫,携兵犯王城,放任匈奴顺利北归,南王欲回王城继昆莫平叛,后日启程,别院诸事都由韦征全权代劳。现在的匈奴由三个部落联盟组成,分为南中北三个部落群,每个部落群称为玉兹,最大的是南王的南部玉兹,为原来生活在甘肃的西戎部落联盟而成,第二大的就是有原来塞人部落组成的北部玉兹,最弱的是由月氏、车师和大宛等在准噶尔盆地的部落势力相互通婚联合组成的中部玉兹也称准噶尔玉兹,按照传说是南王的三个孙子分别任了三个玉兹的头领。先不管这些了。那是他们自己内部的事情,现在根据日出日落判断应该是农历的十月末了,后世公历的11月份,按照欧阳轩的判断,天山马上就该下雪了。自己今年是不能东归了,路上的寒冷和大雪会让自己受不了,虽然自己带的衣物足够抵抗零下20多度的温度,这个年代,欧阳轩很难判断,具体会有多冷。询问了韦征,往年何时下雪,韦征回答的是,往年天山北麓此时雪已经下了,今年有些不同寻常,至今天气尚未有冷下来的征兆。
等酒宴快结束的时候,南王单独把欧阳轩请到毡房外,“公子虽在此有月余,为我南部玉兹立下了不世之功,先是刺杀南部头号之敌铁热烈,后用沉木一项换得铁器利刃万余把,公子提供消息所寻得的红陨,亦让我乌孙与龟兹处换得其在天山北麓的南向故道上的丘拜城(独库公路上南向北还未到巴音布鲁克草原上的一处谷地,有汉代城池遗迹,独库公路古名也叫乌孙古道,现在的乌孙古道是指包扎墩乌孙古道),此番王城动荡,本王欲回城平定,本欲邀公子一同前往,但不想置公子于韦主事与险地,毕竟你与主事与乌孙为异族,风云中异族参与其中,必是会引起更多王公族人猜忌,与本王极为不利,此谷中别院原为雅克部族一处冬地,后随迁至葱岭,留于本王,另本王在此以东呼图部正南两马之地尚有一处行辕,有热泉数处,冬日温润如春秋,公子可前往一住,冬日即临,东归寒雪之苦甚是与人威胁,本王已责成呼图头人与公子和主事方便,餐食本王每旬月差专人提供,此谷本王欲交于呼图族人代领,待明年春时公子欲东返,本王定会附上重礼。公子,可行否”,“冬日即临,东归自是年末无望,也罢,明年春时,在下在行东归之心,一切多谢南王周全安排”,“这铁热烈已除,铁勒部亦群龙无首,遭车师压制,亦无安全之虑,本王与各部中抽取精锐勇士50人,交与公子锻打锤炼,并承担护卫之则”。“在下谢过南王盛情”。“当年本王与汉地之汉中郡曾遇仙师司马季主,卜有一挂,本王命中会有楚越之人相助,则在雁门关外得韦氏舍命相救,得主事多出奇谋,卜有奇人借力则遇公子后平定南部,得龟兹一城及上等利器万把,看来其他卜算亦不会失落。公子在此安心度日,等王城平定后,本王再于公子续酒”,说完微微施了一礼,不等欧阳轩说话,拉着回了毡房。
第二天毡房已经只剩下不多的几顶,洗漱完毕去韦征房子闲聊了一会儿,说到了高僧,韦征告诉欧阳轩现在和龟兹所有交接已完成,下午他们就起程去大宛去商谈出葱岭的商路。
从韦征房子出来,翻出来外科急救包,找出一把用过的已经煮沸效果毒的剪子和镊子,拿了碘酒去了扎兰朵的毡房,这拆线都耽误好多天了,查看了一下伤口愈合情况,碘酒消毒后,剪断一侧线头,用镊子拉起另一头拉出线,都是流程,速度很快,拆完线,简单包扎一下,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又去给白狼拆了线,现在白狼因为要产仔了,被那孜古丽搬到了自己的帐篷里,弄了厚羊皮做了个窝,前肢骨折在没有x线检查的情况下,也不好判断,才不到20天,应该没那么快。但是不耽误三条腿走路,今天感觉有点不对,那头狼肚子很大,一直舔下面,还有些黄色的液体流出来,这不是要生狼崽的症状吧,赶紧嘱咐那孜古丽要多注意,千万不要碰刚生出来的小狼。
回了自己帐篷,拿出刀剑,欣赏一番,越看越喜欢,明亮的面闪着金属的光泽,闪着寒光的白刃,天蓝色的铭文,真有些爱不释手。拿着剑出了帐篷,找个空地舞了一套太极剑,不到10斤重的剑,对欧阳轩来说最称手。还差刀套剑鞘没做,剑靠近剑柄,刻字的位置两侧有向手柄侧的倒刺突起,用来卡剑鞘时用的。刀上没有,就是一把前宽后窄雁翎刀,适合劈砍,重心在刀头最宽位置,最宽处斜向前和刀刃相交,形成一个锋利的尖刺。剑是两晋前最重要的护身武器,也是一种象征,刀则是实用的作战武器。
看了看帐篷边上的两根木头和那根沉木的边角料,那些边角料里有块长度足够的板子,宽约有15公分,厚度约有七八公分,长有不到两米,是做佛像时留下的。刀鞘边角料里就没有合适的了,只能用那两根木头做。
放好剑,拿出手锯、新作的那套刻刀,腿鞘上插上陨铁短刀,在帐篷门口开始加工剑鞘,条木按厚度平分成两部分,截取适合的长度,设计好机关卡。开始大刀阔斧的砍削,还没等砍削完,那孜古丽大呼小叫的跑来,拉起欧阳轩就跑向自己帐篷,扎兰朵也在,看看白狼,已经产出两个两个狼崽都是一个白色一个灰色,但是腹部还在蠕动,好像有点问题,那孜古丽说道“刚才生产还挺顺利的,后来就这样了,都好长时间了,不知道怎么了”说完眼睛已经有泪水了。那还能怎么,难产了,这头白狼绝对属于奶奶级别的生娃。让那孜古丽等一会儿,去取东西。快速回帐篷,取了一幅手套,一个用过的外科钳子和剪刀。回来看到白狼腹部蠕动有些弱了,带上手套,拍了拍去掉滑石粉。抚摸了一下白狼头,查看了一下产道,用左手指探了一下,右手在腹部摸了摸,基本可以判断是一头小崽横过来了,可能是后肢卡住了产道,只能顺位,扶住狼后腿,左手并掌收缩探了进去,可以触摸到横位的狼崽,用手指探到后肢后向后顶一下,反手握住狼崽恢复其头朝前的顺位,赶紧并缩手掌,从产道抽出来,活动活动手掌,还好这头狼足够大,要不然只能用钳子。5分钟后那头异位的狼崽产了下来,个头不小,比前两个斗大一圈,也是一个白色的,赶紧让那孜古丽倒水把手洗了一下。脱掉手套,回去又拍了拍狼头,白狼似乎很通人性,伸舌头舔了舔欧阳轩的手。欧阳轩这回没走,一直看着白狼产仔,直到下午白狼总共产了5个崽,三白两灰,又摸了摸,确定在没有崽了,才离开,继续加工剑鞘,那孜古丽严格执行了欧阳轩的嘱咐,只看不碰。傍晚时分剑鞘粗加工完毕,去找韦征人不在,又去南王毡房,南王和玛尔他肯谈论什么,也没打扰,去负责伙食的毡房要了些羊肉、牛奶和黑面馕回到了自己帐篷。奶茶就这黑面馕和羊肉吃完了晚饭,又去树林练了一会儿剑,才回帐篷,在平板上写下了一天记录,不知为什么有一丝丝失落的感觉。
早上阳光普照的时候欧阳轩才起来,钻出帐篷,欧阳轩才注意到原来站岗的位置已经没人了,山谷里多了很多全副武装的军卒,最少得有五千余人。赶紧去韦征那问问啥情况,又扑了个空。也就没再去问别人,回去洗漱完毕,去那孜古丽的毡房看看白狼,白狼已经能活动了,由于外面人多,那孜古丽没让它出去,晚上死了一灰一白两个小崽。看那个仅剩的灰崽也够呛,没办法,毕竟是老狼产仔。
外面传来了军队出发的马蹄声,赶紧出门观看,正好南王在队中看到了欧阳轩,在马上微微施了一个礼,然后对欧阳轩说道“本王就此别过,公子多保重”,欧阳轩于他挥手而别。这一别没想到竟是永别,南王回到王城时,另外两个王比他早了几天到达,禁止南王军队入城,最后只带了百人卫队进城,进城后第二天昆莫临死前把位置传给了南王,但位子还没坐稳,两个王发动叛变,举兵进攻王帐,南王最后在卫士的拼死抵抗下,逃出城,向西逃至一裂谷处时,被裂谷另一头的已经归降准噶尔王的达格尔部的伏兵射死。由于韦征提前抵达把南王惟一的儿子哈萨克接至城外,在南王进城时,抵达军营接手指挥城外南王军队,由于南王出逃方向引开了两个王的注意力和精锐兵卒,哈萨克在韦征的建议下南北两面杂乱无章的佯攻王城,在夜里派精锐军队突袭防御力量薄弱的东侧,一举攻下王城,抓获两王,天亮时南王被伏击与裂谷的消息传来,斩杀了两王,收缴其军卒,召集南王军队,征其部族,杀万余人,平定乌孙内乱,哈萨克被公推为昆莫,又出兵征达格尔部,尽屠其族。扶南王灵柩于巴音布鲁克的天鹅湖畔,与其母合墓而葬,立陨石石人。韦征被封为王丞,后韦征辞官,携妻女子侄部属出乌孙古道迁往龟兹,五年后随商队回归汉地,驻闽越,自此再无音讯。
欧阳轩看着南王走出山谷,不知怎么就有种伤感。韦征一直也没见到。中午时分木兰别克找到欧阳轩,说是奉了头人之命来帮欧阳轩收拾东西,后天准备去行辕,回到帐篷把剑鞘加工完,已是下午,龟兹人和大宛的扎兰朵也要走了,同时还要带走那孜古丽,听木兰别克说扎兰朵已通过他母亲正式向头人提婚,聘礼已经送到部落,明日一早就起程回大宛成婚,头人现在乐得已经昏头了。
那头灰狼崽到底还是死了。白狼的状态也不太好,晚上睡觉的时候,欧阳轩恢复了以前的警惕状态,帐篷周边挖了安全沟,木兰别克的临时矮毡房就在自己旁边。后半夜两点多的时分,欧阳轩听到了安全沟内有响动,过了一会儿又响了一下,抽出陨铁短刀,反握在手,拉开拉链,看到白狼躺在自己帐篷门口,两只没睁眼睛的两只小狼崽放在它的肚子上。一见是白狼,欧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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