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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夏末只知道,自己似乎月奉可以再涨涨了。
唯一有变的是自己如今依旧是誉王随侍,虽叫侍卫,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保护他,遇到危险估计自己才是逃的最欢的那个。
午膳时,夏末忍不住表达了自己这番言语,如今虽是服侍他,自己没以前那么抵触他,但有些事情是无法释怀的。
自己能做的只有眼前做好该做的,若当初夏府当真有他的手笔,自己定会讨回来,这大半年本就是多出来的。
哪怕是死,也得查清发生了什么,把那些人都一起带走。
若是父亲真做错了什么,导致夏府倾覆,自己也无话可说,到时候远离燕郡,找个乡下僻静之所,安静度过余生。
二人各怀心思,午膳之后都很安静,一直呆到黄昏将至,司马政聿这才处理完政务,带着夏末出了都察院。
太阳收敛起了刺眼的光芒,都察院门口瞧去,远处巍峨的房檐,在晚霞中皆被镀上了一层金黄色,格外瑰丽。
司马政聿站在夏末身旁,“今日晚霞挺好。”
“确实挺好,去年凛冬时我见过这般的晚霞。”第二日便是阖府倾覆。
后半句夏末没有说出口。
司马政聿顿了顿,“看时辰尚不急看夜巷,你同我去个地方。”
“好。”夏末没有多问。
马车来了,二人上了马车,“去含光门街。”
夏末猛然抬头看向司马政聿,见他朝自己看来,夏末连忙装作瞧他身后的马车。
没有谁能比自己了解含光门街,那在哪里出生,且生活了十七载。
巷口的小摊、卖菜的老伯、听话本的说书人,哪里的一切自己比谁都熟悉。
“怎么,你知道含光门街?”司马政聿看向夏末。
夏末连忙摆手,“不曾,我也是头回听说。”
司马政聿眉目低敛,掀开马车左侧瞧去,漫不经心,“是吗。”
夏末坐在马车中,安静等着,突然巴不得这段路越来越远,自己不确定百里巷曾经的那些人是否能认出自己。
当时自己常逃出府来,沿途用的名字是夏伍,自己男装在那条巷尾留下了不少痕迹。
府中自己最小,他们都亲昵喊自己乳名夏夏,时间久了,外界皆以为夏夏便是我的本名。
后来自己不定时去了四个城门处倒卖瓷器、那时候也曾用了一日夏夏这个名字,担心被父亲查到第二日便没再用了。
也只有几个客人知道,还记得当时自己经常遇到一个冤大头,脸上似乎被烧伤了,不怎么爱说话。
但他隔三差五他转悠过来了,只记得衣着华贵,没机会见他的模样。
每回都是自己扯着他的袖子忽悠,白日从不见出来,他很少说话,有时候被自己唠叨烦了便掏银票说了一个买,然后随手拿一件喜欢的走。
那段日子自己经常拉着他忽悠,让他高价买下了自己不少东西,自己银票,一半都是薅的他的羊毛。
快一年了,或许那人傻钱多的冤大头早就被别人忽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