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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韩总嚷道。
“别嚷,好好说,他要杀你?”警察又问。
“对!可是没杀成!”韩总十分激动。
张学涛见对方只是受了皮肉之伤,松了一口气,爬起身指着韩总喊道:“是这老家伙先手脚不老实的!”
“手脚不老实?”警察很诧异。
“对她,”张学涛一指秦子歌,“对她手脚不老实。”
围观的人群发出了“哦”的声音,纷纷指点起韩总来。韩总偷眼环视四周,十分心虚,忙对警察说:“我,我只是挺喜欢这个姑娘,想,想问问能不能做个朋友。”
“行了行了,”警察也开始鄙视韩总了,不想听他说话,打断后,问张学涛:“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女人!”张学涛大声说。
秦子歌听后,脸微微一红,躲开警察询问的目光,低下了头。
韩总一愣,见自己已经逐渐处于劣势,又哭喊起来:“哎呀!疼死我啦!他是有凶器的!”
警察一惊,忙再度控制住张学涛:“你的凶器在哪?”
“什么凶器!我用的酒瓶子!”张学涛喊道,“韩春生!你个混蛋!敢碰我的女人,打死你也不多!”
“什么乱七八糟的。”警察一时理不出头绪,擦了擦汗,整理了一下帽子,一挥手说:“都带走!”
派出所的一间办公室里,独自坐在长椅上的秦子歌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人们,心里很是别扭。自己长这么大了,虽然也来过派出所,不过仅局限于办身份证这样的小事。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被关进来,这还是第一次。
一个年龄不大的女警察走了进来,坐在了秦子歌的对面,打量了她一眼,说:“说吧,什么情况?”
“说……说什么呀?”秦子歌紧张起来。
“老实点!”女警突然一拍桌子,大喊一声,把秦子歌吓一跳。
“我,我就喝了一杯酒,还是被那个韩总灌的,我不是故意酒后驾驶的。”秦子歌说。
“谁问你这个了?”女警严肃道,“交待你们行凶的经过!”
“我们?行凶?”秦子歌吃了一惊,这么快就定罪了?
“不是你们还有谁?”女警说,“刚才医院来电话了,受害者额头共缝针两处,一共十八针。你知道吗?这已经构成故意伤害了!”
秦子歌瞬间呆住了,天哪!十八针……
“交待吧,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如实交代!”女警又一嗓子。
“好……好吧……”秦子歌抑制着狂跳不止的心,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结结巴巴地讲述了一遍。
女警做好了记录,让秦子歌按下手印,没收了手机后出门去了,房间内又剩下她独自一人。她不知道这是否就是拘留,不过这种孤独感确使她心神不宁。搞不好的话,我会因此失去工作吧?她想。如果这件事要是写进档案里,那自己是不是就有案底了呢?
胡思乱想中,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了。透过窗子的栏杆,她看着夕阳照耀下叶舞纷纷的树梢,突然觉得自由是那么的宝贵。
正想着,门开了,秦子歌回过头,只见一个警察走了进来,身后竟然跟着戴辛。
“秦子歌!有人来保你了,你可以走了。”警察说完,竟然对戴辛客气地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了。
“你怎么来了?”秦子歌又惊又喜,问道。
“你们出事了,我怎么可能不来?”戴辛笑道。
秦子歌的笑容凝固了,转而变为悲伤,流下了眼泪。
“你怎么了?”戴辛担心起来。
“我……我没脸回公司了。”
“哦,你多想了,没关系的,”戴辛开解道,“这里的所长是我的朋友,他刚才说了,酒驾就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何况又没开多远。至于打架,你又没参与,都怪老张那小子。你放心,公司里只有我知道这件事,而且,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秦子歌抬起头,看着戴辛暖意融融的目光,感激地笑了笑。
“走吧。”戴辛说,“今天就不回公司了,我直接送你回家。”
“那,张总呢?”秦子歌担心道。
戴辛笑了,“他惹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忘了他呢?给他办完取保候审了,一会儿我们一起走。”
秦子歌终于长出一口气,也笑了起来。
二人走出门,来到另一间办公室,在警察提供的一张表上签字后,取出了手机等个人物品。过了一会儿,张学涛满不在乎地走了出来。
“你还好吧?”戴辛问。
“我?”张学涛摇晃了一下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笑嘻嘻道,“只有我打别人的份,什么时候别人能打到我?”
“嗯,韩胖子脑袋被打破了,我看你脑子也坏掉了。都进宫了,还吹!”戴辛挖苦道。
“怎么着?老戴?”张学涛说,“你应该为我们俩这重见天曰之人接风洗尘一下吧?”
“我把你保出来,你应该请我吧?”戴辛笑道。
“哦?看来你是要讹我一顿了?”
“一顿恐怕不够,不过看你表现吧。”
“那好,就去吃烧烤大排档吧。”
“够抠门儿的。”戴辛看了看秦子歌,笑着说。
秦子歌也笑了笑,说:“那,戴总,张总,你们去吧,我先回家了。”
戴辛刚要挽留,张学涛却拧着眉毛抬起手:“秦子歌,我们俩可是一起进的局子,所以也应该一起去去晦气。何况我还是因为你动的手。”
秦子歌脸一红,想了想说:“那好吧,我也去。”
“这才像话嘛。”张学涛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对戴辛说,“我就不开车了,酒才醒了一半,也别让她开车了,她没带驾照……”
“你还不如直接吩咐我开车呢。”戴辛笑着,走到了那辆桑塔纳旁,打开了车门,顽皮地做了个手势:“二位,请。”
“我说你不是吧?”张学涛瞪大了眼睛,“坐这辆车?我可丢不起那人!”
戴辛和秦子歌相视一笑,先后上了车,探出头说:“那我们先走啦!一会儿见。”
“嘿!别介呀!”张学涛忙快步赶上拉开车门坐进去,“坐什么车不是坐嘛。走着!”
附近的大排档里,三个人围坐在桌边,没喝酒,只随意要了些小吃。
“老戴,我对不起你。”张学涛喝了一口果汁,突然说。
“怎么?”戴辛问。
“韩胖子那边的赞助,恐怕被我一酒瓶子敲飞了。”
“别往心里去了,”戴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他那百十来万,可有可无。”
张学涛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对我们个人来说倒是小事,可和董事会没法交代。”
“嗯,这倒是个问题,尤其是郑总……”戴辛也陷入了沉思。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秦子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插话的机会,道歉道。
“可不就是因为你嘛,第一次见到你你就差点儿搅了一单合作,这次你又搅了一份赞助,你负责吧!”张学涛故意吓唬道。
虽然是开玩笑,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子歌听后,眼泪又盈满了眼眶。
“我,我又没说什么,你,你别哭呀!”张学涛知道过分了,忙劝解。可秦子歌的眼泪太不争气,越流越多,最后竟捂着脸抽泣起来。
“我……”张学涛手足无措,看了看戴辛。
“你欺负她干什么?”戴辛轻声数落了一句。
“我哪知道这姑娘这么没幽默感呀。”张学涛很无辜。
戴辛不再理会他,劝秦子歌道:“别哭了,老张开玩笑呢,这又不是什么疑难问题。我有个办法,明天我和老张亲自去找韩总道歉,补偿他医药费和营养费,只要他和我们签了赞助合同,保证这事别声张到公司,别让郑总知道,钱不用他出,我用自己的钱把这个坑填上。这样一来,董事会就不会发现漏洞了。”说完,他看了看张学涛,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好主意,不过有两点我不同意。”张学涛说,“一,道歉我可不去,以免控制不住,再揍丫一顿。二,你只要拿来合同就行了,这个坑我来填。我惹的事,哪能让你消呢?”
“谁填不一样。”戴辛摆了摆手,“还是我来吧。”
“不行!我来!”张学涛争执道。
“那这样,一人一半。”戴辛说,“你记着欠我个人情就好。”
“好吧,”张学涛笑道,“恭敬不如从命,等你哪天进了局子,我也会不遗余力地捞你的。哈哈!”
“你就不能盼我好?”戴辛说完,也笑了起来。
秦子歌也破涕为笑。
几个人胃口大开,大吃了一顿。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可在秦子歌看来,这顿饭吃得特别开心,特别轻松。也许这就是心态使然吧?
饭后,戴辛开车,先将离家比较近的张学涛送回了家。
开出张学涛所住的高档小区后,戴辛将车子停靠在路边,对坐在后面的秦子歌说:“坐前面来?”
秦子歌犹豫了一下,笑了笑,听了话。
戴辛重新发动了车子,笑问道:“对了,你猜我刚才在派出所里遇见谁了?”
“谁?”秦子歌很好奇。
“李总。”
“李总?”秦子歌十分吃惊。
“是呀,”戴辛笑了笑,“那家伙昨晚因为酒驾被抓了,看来他的确不会再搔扰你了。”
二人说着,开怀大笑起来。笑声被风吹散,散布在路边。
半小时后,车子来到了秦子歌家楼下。
戴辛熄了火,转过头,爱怜地说:“子歌,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秦子歌摇了摇头,只是笑,没有说话。
“你笑什么?”戴辛颇有兴致地问。
“我笑你和张总有些地方很像,”秦子歌说,“而且你们俩在一起很默契,处理事情时配合得那么好。”
“我和他是从小学到大学的同学,是最好的朋友,”戴辛解释道,“相处久了,姓格上难免会有相像的地方。”
“哦?”秦子歌转过脸,顽皮地盯着戴辛,问,“那你们什么地方最像呢?”
戴辛想了想,笑道,“昨天因为你,我打了李总,今天因为你,老张打了韩总。这点最像。”
秦子歌脸色微微一红:“那说明你们的脾气都太大了。”
“不!”戴辛说,“我知道老张脾气的确很臭,可我不是。”
“借口!脾气不臭还动手打人?”秦子歌嘲笑道,可话一出口,她自知失言了。
戴辛凝视着她明亮的双眸,深情地说:“因为,我绝不允许李总碰你,不允许其他任何人碰你!”
秦子歌瞪大了眼睛,迎着戴辛炙热的目光。戴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慢慢凑近了她轻咬着的、微微颤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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