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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方脸汉子正在大战着第N个回合,一边战着,一边数落着“表姐”的种种恶处。
方脸汉子动作时频频回答她,待好事完后一定提着那个菜干女人的脑袋来见她,不枉她对他的好。
两人正欢好着,突然外面响起了喧哗声,接着是一声巨响,两人屋子的一面墙壁倒了。
而床上又没有拉上帐子,二人生生暴露在人前。偏偏想停又停不下来。二人皆知被人下了药,却无可奈何。
她看向人群里,于志一脸死灰的看着她。她知道,他不会再要她了,那个贵公子也不会再要她了。
是谁?是谁害的她!她咬牙切齿。她不会放过那人!
玉雪开始散银子,“有谁能将这活春宫画下来的,赏银十两,画得最佳者,免费在此店中吃住一个月。”
奖赏之下都会带动气氛。于是,众人开始忙活了,不仅可以近距离的观赏大战,还可以得赏钱,一举两得。
念瑶端着一个盘子,送一张画来的,便递上一锭银子。然后与玉雪两人开始评比春宫图的优劣。
“念瑶,你看,这张画的是什么呀,画得像是一只八脚章鱼了,哪是哪呀。哧!”玉雪揉成一团,扔在一边。
“别急别急,还有呢!”念瑶又递上第二张。
玉雪捏了捏八字形小胡,又抖了抖手中的画纸,“这张勉强还行,总算看得清是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但是,只有头看得出来,腿呢,胳膊呢?完全错位了,看不清在干什么嘛。爷我要的是春宫图!又不是摔跤图,不好,扔了。”
她又看下一张,一连看了几张,都没满意的,“难道就没人想得那一个免费的吃住名额?”
旁边又有人递上一张图来,画得惟妙惟肖,玉雪瞅了一眼,旋即又哈哈哈的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画得真好,赏了,只是,爷我要的是两个人,不是两头猪!”
旁边递画的那人哼了一声,“那床上扭来扭去的可不就是两头猪么?也值得你看!也不怕污了你的眼?”
声音好耳熟,声音中有怒气。
不好!玉雪拔腿便跑。“念瑶救我!你说过出了事会保我不死的!”
哪里还找得到念瑶,前面不远处,念瑶被苏慕寒扛在肩头,一副死鱼样。她朝玉雪摆了摆手,唉声叹气的做了个我也自身难保了,你好自多福的手势。
于志终于定了定心情,他扒拉开人群,大步走到床边,推开了她身上的男子,将红韵裹在被中抱出了屋子。
……
玉雪闭了闭眼,心道这下死定了,赶紧跑吧。熟悉的声音!那是楚昀啊!只是玉雪才跑出两步,便被人拎了回来。
那人将她后衣领提起,居高临下冷笑的看着她,“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敢贴上两片小胡子冒充男子,还去逛青楼喝花酒,点红姑娘,还豪赠千金,引得醉花楼的姑娘们为争你们两个冒牌货打成了一团!”
楚昀冷眼看着她,头顶上是黑云压顶。玉雪讪讪一笑,“不是找不到好玩的地方嘛,听你们男人常说花酒好喝,我也只是好奇才去的。”
“那么,花酒好喝吗?”楚昀的声音阴阴阳阳,玉雪知道,他这样是真的发火了。
“不好喝,还不如你酿的桃花醉。”玉雪马上狗腿的讨好。
“那是当然,那里能有什么好酒。”楚昀将她放下来,抬手揭下她的小胡子随手扔掉。
玉雪后知后觉的发现忘了问一件事情。
她赫然抬头,阴沉沉的看着楚昀,“你怎么知道我去醉花楼点了红姑娘?还引得七八个姑娘打得不可开交?点的酒水里灌了催情散,闻起来味道不好被我扔了?”
玉雪叉着腰,步步逼近。
楚昀哼了一声,没理她,将她的脑袋揉了揉,又将她的头发打散,拖着她的手往房间走,“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是不是你也去了醉花楼?”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就像他一直跟在她旁边一样。
楚昀又哼了一声,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看来真的不能让你跟念瑶待在一块了,不光将你带坏了学会了逛青楼,还将你带傻了,你相公我需要亲自去吗?手下的人是吃白食的吗?”
玉雪眨了眨眼,说的也是。不过,今日是谁跟踪她的?“玄武!出来!小蛇们想你了。”
一阵花枝草叶乱晃,一个人影消失不见了,怕蛇的玄武抱着头拼命的逃跑。
狗腿的告状者,逮到他有他好看。
玉雪被楚昀推到房间里。
“哪里也不准去!等着!”楚昀扔下一句话,大步出了房间。玉雪倒在床上——等死。这次楚昀不会放过她了。
客房的整个三楼,被楚昀一行人全包了下来。
夜色里,楚昀冷着脸立在走廊旁。玄武登登登的从楼下跑上来,伸头往楚昀身后看了一眼,身后没人,他放下心来,还好,王妃不在,蛇们定然也不在。
“主子,您吩咐。”
楚昀眸中冷森森的,盯着西侧院那一排房子看,“那个蠢货女人让她马上从世上消失。另一个让他好好的吃吃苦头。”
玄武应道,“是。”迅即下了楼。得罪王妃者比得罪主子还要可怕,那两头猪难道不知?
房间里,玉雪已换了身衣衫,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上。楚昀推开门,顿觉得眼前一亮,倒不是面前的人儿换了身衣衫的别样风情。而是她脸上的笑脸。
哼!现在才知道来讨好。
楚昀没理她,姿态冷傲的往桌边一坐。玉雪马上沏来一杯茶水,殷切说道,“是你平时喝的口味。看看我沏茶的手艺如何?”
“想看春宫吗?”楚昀没看那杯茶,笑意深深的看着她。
男子眼眸中温情似水。
玉雪的心咚的一跳,红晕开始爬上她的耳垂。她刚才笑了真是脑中进了水。
这个时候让她看什么春宫?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她玉雪之生死也。
她还没有长开,大夫叮嘱要补好了身子才可以洞房,楚昀这个要命的急性子!
“为夫觉得有必要给你补补知识。”
楚昀开始解腰带,玉雪脸色一白,马上退后一步。腰带已扔开,接着是解外衣的扣子,玉雪退到门边。
“你敢跑走试试!”威严不可抗拒的声音。
“楚昀,我不敢了。”玉雪讨饶连连摆手。
楚昀的外衣已扔掉了。
“相公,我错了。”玉雪低着头,整个一个犯了错的小媳妇。
楚昀的心头一软。他扔了外衣,走过去将她拉回到床边,拍了拍床沿,叹息一声,柔声说道,“不要你侍寝呢,陪我躺会儿。”
呃,不罚她了?玉雪长出一口气。
楚昀揽上她的腰身,两人并躺在床上。他看着帐顶没说话。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她要玩,他都会让她尽情的玩。回了京中,便不会那么自由了。就在刚才,已有飞鸽传书过来,皇上病重。
虽然他不在京中,但朝中有一半是他的人,太子已死,太子手中的人和权已被他尽收囊中。
但是,一向不问政事的贤妃却频繁的出入几个重臣府邸,与其家眷们来往密切。她在为她的儿子谋划了。
贤妃给人是个温婉恬淡的样子,但楚昀知道,这是她的外表,内里,她比贵妃的心计更深。
并且,她有条件与他分庭抗衡,她的娘家掌握着南楚大半的财力,产业遍布各国。
……
次日早上,楚昀他们整装上路了。
离客栈大约一里路的地方,有一棵歪脖子柳树,上面晃着一个人。路过的人吓得尖叫起来,“吊死人了!”
于志赶来的时候,红韵已被人从树上解下来。他叹了口气,用剩下不多的银子买了辆牛车,将红韵放在车上。
翠姐问他,“你带她去哪里?就葬了吧。”
于志望向远方,“不管她做了什么,她还是应该回到她的家乡,终于不用飘零了。”
方脸男子被镖局头领打得半死后赶了出去,因为他已娶了镖头侄女为妻,还在外拈花惹草,惹出了笑话,不过是个上门女婿而已,不忠者,换!
打得半死的方脸男子穷困潦倒,又时不时有同行来嘲笑欺负,不久也一命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