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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里衣一头扎进池子里。
“圣姑,圣姑。”马上,岸上的少女叫了起来。
她将头露出水面,淡淡道,“不用担心我,我从南楚来这许多天都没有洗澡,想好好的洗洗,你们别大惊小怪的,不要吵我!”
少女们倒不像那几个老头那样冷面,个个神情恭敬,这倒叫玉雪心下放松不少。
她又扎入水下,就在刚才那么一会儿,她发现池子底下竟有图案,好在池子不是很深,从上面折射下来的阳光照到了水底,她能将那图案的条条纹路看得一清二楚。
越看越心惊,因为这图正好与她镯子里的那张图纸上画的是一模一样。母亲也曾经来过这里吗?
她伸手在那些图案上摸索着,突然,那几块雕刻着花纹的石块,有一处翘起一角,她用力一拉,一个巨大的漩涡生成。
同时,她又看到池子边上的那几个素衣女子倒在地上,一个火红衣裙的女子正挥着手中的红绸将那素衣女子几人卷入池后的祭坛里。另外有几个男女也一齐来了这里,还有一个艳红衣袍的男子。那多像楚昀啊,只是她来不及浮上水面,漩涡已生成,她被陷了进去。
岸上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青衣突然发现脚下踩着了什么东西,她拾起来一看,“咦,这好像是小姐的的衣衫。”
楚昀一把夺了过来,眸光一暗二话不说的跳进了池子里,紧跟着另一个人也跟着跳了进去。
“什么人敢来我圣池边上捣乱!”那四个老者率着一众同样穿着灰白麻衣的男男女女围住了他们。
“弃长老。”宁王从人群里走出来,伸手一指刚才说话的老头,“你们这是何意?”
“原来是宁王。”弃长老阴阴说道,眉梢一扬,胡子高高的翘起,“宁王是南诏贵族,这天机谷是灵族圣地,一百年前,南诏王早有圣旨下来,不管是谁,无论官有多大,职有多高,擅闯天机谷者,死!”
“我们不是擅闯,我们是追着一个人来的。”
“谁?这里没有你宁王要找的人。”弃长老冷哼一声。
“宁王,还同他们打什么哈哈,直接跟他们要人就是了。”念瑶捡起楚昀拿漏掉的一件朱红中衣对四个长老冷笑道,“穿这衣衫的人呢?老头,跟你说了半天话已经很客气了,你们绑架人,还大言不惭说我们擅闯,这是哪国的律法规定的?你抓的那人是我妹妹,你说她是圣姑她就是圣姑啊,你有通知我们吗?有得到她家人同意吗?”
麻衣中的人有人喝道,“大胆,敢对我们长老无礼!来人,将她们全拿下!”
念瑶等人早备好了武器,人人心中清楚,来了必是一场恶战。
霎时,天机谷喊杀声一片。
而圣池底下,玉雪滑进了漩涡,楚昀一见玉雪脱下的中衣也跟着跳了进去。李元枫在楚昀等人进来时,也打倒了那几个看守他的小厮跟着楚昀跳进了圣池。
圣池底下,是一条弯弯曲曲涌道,玉雪被水冲进去,身子在壁道上撞了好几下。她心中直道,完了,只怕还没到尽头,头便要被磕破了。
她的双手刚抱着头,整个人就被一人拉入了怀里,手势很柔。
她不知是谁,那手掌比她的手大好多,身子也比她宽好多,在一片混沌中,她闻不出那人的气息,更听不到声音。
可是没来由的,她竟然不恐慌了,心中一下安宁了下来。手掌被他握住,他在她手心写道,“是我,别怕。”
一路行来,都没有哭,没有怕,想的不过是再见不到他了,他一定会着急,见不到哥哥了,哥哥一个人会不会孤单,但只是担心着他们,却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哭。
可这时,她伸手回抱着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泪水一下子涌出来,只是两人都泡在水里,她泪水早和这池底的水混成一片了。
突然水流一断,两人的身子被激流的池水也不知带到了哪里,双双掉落下来。
只见掉落的地方又是一个池子,这池子也小得多,只有二三丈见方的样子,两人一出来,紧跟在他们后面又冲下来一人。
楚昀将玉雪往身后一护,见到来人诧异的问道,“李元枫,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他同我一样,也是被四个老头抓来的。”玉雪说道,同时伸手握着他的手心,抬头看向楚昀。
她现在怕楚昀又泛起醋意,这里可是非常之地。两两相斗未免便宜了别人。
出乎意料的是楚昀竟朝李元枫淡淡一笑,“多谢你一路照顾她。”
李元枫也客气的笑道,“哪里的话,四小姐是个坚强的女子。她很会照顾自己。”
两人客气来客气去的,倒教玉雪大为意外。
她打断两人的话,“你们别客气了,先看看这是哪里,怎么个出去,还有,那个什么神兽在哪里?我想会会它!”
她的话刚落,从一处角落里传来一阵奇怪的笑声,三人神色一凝,均小心翼翼的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只见一间小石屋里,一个白发足有一丈长的人正坐在一块墨石上练功,那人穿一件灰白麻布长袍,倒是同那四个长老穿的一样,
那人的脸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下巴光洁圆润,看不出是男是女,眉目细看之下倒也是个美人。
四角青毛兽就睡在那人的脚边上。
“哈哈哈。”长发人一声诡异的笑,“小青,今日又会有一个美人下来陪我,真是不错,等我享用了她,便将她的肉送给你吃,你可是饿了吧?”
这一开口,玉雪始知是个男子,但接下来那人又说道,“每一个会御兽的女人都要死!”声音又尖又细,这又分明是个女人。
四角青毛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玉雪不由得身子一缩,仿佛那东西就要拿自己开吃了,而骨头仿似也开始痛起来。
迷团解开了,南诏国天机谷底并不是什么野兽要圣姑安抚,只是一个疯子要吃女人。
要是上面的人知道了真相,该是多么的震惊,还有,那几个老头是不知情还是帮凶?
楚昀将她紧紧的往怀里一搂。悄悄对她说道,“玉雪,你引开那只四角青毛兽。我去对付那个怪人。”
玉雪拉着他的袖子,伸手在他掌心写着,“你要小心点。”
“我会的,咱们还没有拜堂呢。”他笑着在她的手心里回复。
李元枫默默的看了一眼二人,脸上是一片寞落,不能在近旁护着,在远处护着她一样是爱她。
他将身子转到一边,手中早悄悄的抽出身上的藏在腰间的软剑。
玉雪唇间哨音突响,长发人眼神一缩,手中一只长鞭子朝玉雪卷来,楚昀将玉雪往身后一推,袖中也抖出了金鞭,迎了上去,同时另一侧的李元枫,手中的软剑也毫不客气的刺向了那人。
“你们是谁?胆子不下敢闯入禁地。”那人阴阳怪气的吼道。
李元枫与楚昀昀没有理会他,两人一个在左,一个左右,齐齐攻击上去。
几十个回合下来,三人都发现他下肢不能动,这可是个重大的发现。
他动不了,也就意味着楚昀这一方的攻击可近可远可退,对方却没法追。
四角青毛兽被玉雪制服,正趴地上垂头丧气,玉雪心头一亮,唇间的哨音又一响,四角青毛兽腾地跳起来直扑那个长发怪人。
那人啊的一声惨叫,眼睛被青毛兽的爪子抓瞎了。
“你们……你们,我要你们活着进来,变成白骨再出去!”他怒声一吼,手风掌风不知击打在何处,只见这座地室开始摇晃起来。而他坐的那块墨石猛地往下坠,眼看他就要逃掉。
楚昀眸光一暗,金鞭子飞快一卷,将那个长发怪人卷了过来,冷喝道,“你想让我们死,没那么容易。要死大家一起死,快说,哪里还有出口!”
头顶上不停有石头与水落下。
“快离开这里,这里快塌了。”李元枫焦急说道。
“没有,哈哈哈。刚才我坐的那块墨石下面是通道,但是你将我抓过来,那通道自动关了,现在大家都死在一起了,哈哈哈,死了,要死啦啊!”他疯疯癫癫的手舞足蹈。
“从哪里来还是从哪里出吧。”李元枫想了想说道。
楚昀摇头,“没用了,我刚才看过那条的通道,全被碎石堵死了。”
头顶上的碎石夹杂着水不停的落下,除了楚昀手中的这个疯子,三个人都沉默了。真的活埋在这里不成了?
突然,趴在地上的四角青毛兽嗖的向前窜去,玉雪忙吹响魔音唤住它,但它仍烦躁不安的在原地打着滚。
“也许它知道什么?这只兽有灵气。”玉雪说道,楚昀点了点头,“小心点,也不要让它跑了。”
青毛兽冲到一个角落里开始刨土,李元枫走上前去看,“是一个图案。”他道。
玉雪也走了过去。只见几块石砖上刻着图案。
她看着那些图,心中赫然一亮,“楚昀,我镯子上有一张图纸,上面画的图案正是这砖上的图。”
“试试看,也许是地道口。”楚昀道。
长发怪人这时突然又怒吼一声,朝那处石砖扑去,被李元枫一脚踢开,他一脚踩着那怪人,一手指着图案说道,“看他如此紧张这里,一定是出口。让我来开。玉雪,你说是哪里开?”
玉雪指着中间一个仿若菊花的图案道,“这里。”
李元枫手掌劈过,地上的砖石果然裂开了痕迹,三人都大喜,他接着双掌齐发,三掌后,石砖裂开了。里面果然还有一处地道。
李元枫伸手将那些碎石块搬开,地洞内却突然射出几只铁器。
李元枫猛的推开玉雪,他的胸口正对着地洞口,这几只飞镖全射进了他的胸口。
他哼了一声,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长发怪人又是一声得意的大笑,“我说过,你们都得死,哈哈哈!都得死啊!”
“元枫——”玉雪狠狠踢了长发人一脚,就要朝李元枫那里扑上去。
“别过来!”李元枫捂着胸口,“这暗器有毒!”
楚昀拉住了玉雪,“我去看看他。”
楚昀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递给他,“先吃两粒,应该可暂缓你的毒。”
李元枫涩然一笑,“没用了。我从小入伍参军,受过多少伤,吃过多少苦,是不是有用我知道,这……这暗器的毒药……太……太厉害了……”
起初他还能正常的说话,可渐渐说着,他的口齿就说不清了,脸色也越来越青,然后是紫黑。
“别说了,我带你出去。”玉雪摆手阻止他。
“楚昀……”他又道,“我……认识她比……比你早,可那时,……她从不看我一眼,……当然,现在也没有。我……我不是比你差,我……我也会对她好,但……是,上代人的……恩怨牵扯到了我们……,我没有输给你,我……输给了命运……”他口中吐出一口黑血,“玉雪……,妍玉……”
“别说了……”玉雪鼻中一酸朝不停的摆手,慢慢的在他身边蹲下。
“妍玉……。”他朝她笑了一笑,一如三年前杏花树下的风流绯衣少年,是杏花绚丽了那春日,还是少年的笑明媚了那春日?
她那时年少,她不懂春日的美好,她不懂他的笑,她心中只装着失了亲人带来的茫然与孤寂。
李元枫脸上的笑僵在那里。
地室里的碎石已堆得将脚背没了。
“玉雪,走吧,再不走,这里要塌陷了。”楚昀拉着她的手,朝那地洞看去,“这里是出口,只是设计的人阴毒得很,居然装了暗器,这明显是针对第一个贪生怕死急于逃生的人。”
“可李元枫不是贪生。”玉雪看着李元枫说道,心中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失落。她没在意过这个人,但这人从此不见了,心中陡然空了一块。
“我知道,咱们走吧。”楚昀拉着她的手,他先将那个长发怪人一脚踢下地洞,然后搂着玉雪一起跳了下去。
他们刚刚进了地洞,身后便塌了。楚昀抱起玉雪朝前猛的一跃,才避免了被上面的落石砸到。
玉雪再回头看时,李元枫整个人已埋入了碎石里面。
她突然抱紧楚昀,“你发誓,一定一定要好好的,不许离开我!”
“我发誓。”楚昀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我不会离开你,陪你一直到白发苍苍。”
……
地道里阴阴暗暗的,楚昀从怀里摸出一只夜明珠来,他们走上几步,就踢几脚那个长发怪人,那个怪人被两人踢了无数脚,脾气倒不如刚才那样暴烈了,但还是那么阴阴森森的笑着。
那只四角青毛兽小心翼翼的跟在玉雪的旁边。它现在怕及了玉雪,玉雪的哨音一起,它便烦燥不安的撞墙。
差不多走了一刻钟的时间,走到尽头了,前面一堵石门挡了道。
而石门上也是刻着不少花纹,仍同玉雪镯子上是一样的。
这回她谨慎的看着花纹,在水池里,她也是触动了菊花图案掉进了地室。
后来,李元枫触碰了菊花图案打开了这个地道,而前面一堵墙,该开启哪个图案?“还是菊。”楚昀道,他伸手就要去摁那图案。
“为什么,要是别的图呢?”玉雪伸手拦着他,“还要当心背后有暗器。”
楚昀看了看四周,“只会是菊,因为南诏的国花是菊。这个地方,我看了下布局,应该是南诏哪位大王的陵寝,被人用作了暗室。并且,据史料记载,南诏国第二十七世大王酷爱菊,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地室便是那位大王的地宫。”
蹲在地上的那个长发怪人这时突然呵呵呵笑起来。
玉雪被他笑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扭头看向他,这时她意外的发现,这人的袍子上锈满了菊花的暗纹图。
她也呵呵一笑,“我说,二十七世大王,你躲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宫里,装神弄鬼干什么?还害死了我的一个朋友!我要替他报仇。”
她哨音一响,那只四角青毛兽又嗷的一声叫起来扑向长发怪人。
玉雪喝道,“开门,不然,我便让你永远困在这里,你明明有一百二十多岁,可看起来跟二十多岁的人一样皮肤光滑,保养得这样好,你甘心永远躲在地下,不被人关注吗?”
“不!”他吼道,“我是天下最美的男子,我理当享用全天下的美人,我怎么可能会一直呆在这个地宫里?我要出去,还有一百日,只要再享用一个美人,我的头发就可以变黑了,我的声音会变回二十岁的样子,我就永远不会老了!”
玉雪看了一眼楚昀,两人会心一笑,果然猜对了,她又踢了踢那人,“那么还等什么,赶紧的开门去!”
“休想!贱人,你居然敢弄瞎我的眼睛!”
楚昀扬手一掌甩在他的脸上,冷喝道,“你不过是个退了位的大王,而站在你面前的是南楚国的皇子与皇子妃!没有你,我们也可以出去。但那样,我会灭了你这个什么欺骗世人的灵族,然后将你的丑闻公之于众,只是不知现任的南诏王是不是气得要将你焚尸?然后将你从族谱中去除?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是你的曾孙子!当一个人被自己的曾孙子骂作老不死的老怪物还扬言要焚他的尸,真不知是何种滋味!”
“你……你们……,你们狠!”他吼叫起来,伸手朝某个方位指了指,大约是在骂玉雪与楚昀,只是找不到他们的方位。
楚昀朝他踢去一脚,他的身子正撞在前面的石门的菊花图案上,门开了。
门后没有机关,而是一间宽敞的卧室,抬眼看去便是一张可睡十来个人的大床。
玉雪好奇的看着那张床,眨着眼问楚昀,“南诏国有巨人吗?这么大的床!”
南诏二十七世王呵呵一笑,“美人,这是我与十个圣姑共同修练的床。”
“修……修练,共同?”玉雪一时明白过来了,这丫的混蛋不就是夜御十女共同运动吗?还堂而皇之的修练,她一脸红,抬起一脚朝那人踢去,“无耻!”
楚昀也用脚踢踢他,“向前走!快!”
出了三进门的卧房,前面一间大院子里已听到外面的喊杀声。
楚昀拎起二十七世王来到院门处,“喊开门!快点,不然就毁了你的脸。”
二十七世王冷笑,“我的眼已瞎了,脸好不好看,我也看不到了。”
“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前提是你命你的人全给我停下,放下手里的武器!”
二十七世王思索了片刻,大声喊道,“四大长老听命,停战!开府门!”
院门开了,四大长老见主子被伏,纷纷大惊失色,原本处在下风的苏慕寒念曜等人奋力反击。
苏慕寒咬牙一剑用力一刺,一个长老倒在地上。
“四大长老全部自废武功,不然我便杀了他!”楚昀冷声道。
“你们……你们快点废了!快点!”
“主上……”四大长老包括那个被苏慕寒刺中倒在地上已然半死的,一齐跪下来,“主上……”心有不甘,但王命比天大,只听骨头碎裂的声音四起,四大长老的筋脉全断。而天机谷底的其余人也跪了一地。
两方都有伤残。
铃铛已受了伤,全身是血。青衣的头发也被削掉了一半,一身狼狈,念瑶也失了往日的神采奕奕,衣衫上全是血,不知是她的还是别人的,玄武身上中了一刀,他用自己身上的布巾包着。宁王的一身素白袍子染得全是血,脸上已受了伤,宁王妃正扶着他。
众人看见玉雪平安出来都很高兴,又见楚昀手中拎着一人,玄武忙问,“主子,这人是谁?”
“宁王,你该知道是谁吧?”楚昀问道。
“他是……”宁王朝那人的脸上仔细的看了几眼,“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南诏国有历代大王的画像存下来,他是二十七世王。”
“你猜对了。”楚昀道,“真相已大白,这谷底根本就没有什么神兽,从头到尾都是这个二十七世王想青春永驻,在这里吸人血练阴毒功。”
宁王看着二十七世,恨恨说道,“主上!你……”倘若他不是南诏的臣,他真要杀了这人,都是他搞的鬼,两个姑母逃离了南诏,还因为此事两人有了过结,又间接害了玉雪。
楚昀对宁王道,“宁王,还要有劳你公布于众,南诏国人最是崇拜鬼神,这个什么神兽的事已惊吓了南诏人一百年了。是时候让他们安稳睡觉了。”
宁王将谷底的一众人等全召集起来,还命人写了折与递到现任南诏王那里,又写了告示公布出来,人们始知谷底没有怪兽。
而那些失了女儿的人家一齐聚集到了谷底,又要求宁王上折子厉惩二十七世王,要还他们的一个公道。
至此,现任南诏王被民众吵得不敢出宫,自已的曾祖父又杀不得。他只好恨恨的下了命令,“将二十七世王关进他的地宫,永不得放出!”
而这时楚昀他们已在回南楚的路上。
楚昀与玉雪同坐了一辆马车,她的衣衫一路走一路丢的,楚昀找到她时,她只剩了里衣了,现在只得穿了楚昀的外袍。
宽宽松松的衣衫罩在她的身上,竟有一种别样的妖娆。她歪坐着正闲闲的翻着一本书,她的头微微低着,露一抹雪白的玉颈。
楚昀看得竟有些呆了。
“娘子。”他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淡淡玉兰清香直扑他的鼻内,他修长的手指撩拨着她鬓角的发丝,他在她耳边低低说道,“该以身相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