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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
『我终于知道天道为何会放弃他了。』
重新回到系统空间的麒翌说道。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失去了爱这片土地的能力。』
天道之子需要承担起守护一方天地的责任，一旦缺失了，不但他自己，就连天道都会遭受反噬。
『这么看来，天道在他的身上投注了不少的砝码，不然也不会碎成这副鬼样子了。』
麒翌嘟嘟囔囔自言自语着。
楚烟却心疼的看了他一眼，他究竟遭受了何种背叛，才会从一个博爱的神君大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陆无朝，等一切结束了，你带我去看看你走过的山和水吧。”
楚烟的声音很轻，但陆无朝依旧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很小的弧度，低低地应了一声。
“好。”
***
京都。
姜景尘站在特质的地牢外，面色晦暗地看着同样隐在黑暗当中的人。
被牢牢盯住的男人动作僵硬地动了一下四肢，铁链在地上拖动，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看样子我亲爱的弟弟应该是什么都想起来了。”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嘲讽：“我还以为这副面具你得戴到死呢。”
姜景尘的指尖动了一下。
他的记忆并不是一瞬间回笼的，那次在圣泽书院，在看到半空中那个白色身影后，每至深夜，他便噩梦连连。
精神力几次险些暴走。
被封存的记忆犹如走马观花一般被自己想起。
被封存的欲望也一并想起。
他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利，摆在他眼前的路只有一条。
看不清楚那人的行动之后，他一早就埋伏在了路上。
再次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他竟然一时间下不了手，一眼他就知道了，那人绝对是她的女儿。
可是那又如何？
若是一开始她选择了自己，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一切都是天命。
“你知道吗？你最不该做的就是把这件事情告诉舒儿。”姜景尘语气淡淡。
牢笼中的男人突然呼吸急促起来，他动作幅度变大，哗啦啦的铁链拖动声在黑暗中响起。
一张枯槁的脸映入眼帘，恍若干柴的手猛地握在了门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吗？”
姜景尘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冷漠：“一只不听话的猫儿罢了，既然她不念主，又何必留下她。”
姜景山愣了一瞬，发出了几声难听的笑容，呼哧呼哧的像是被人勒住了嗓子一样。
“真该让人好好看看你这现在这副模样，是帝王吗？只是一个无情的刽子手。”
过了良久，地牢里没有了姜景尘的身影。
一个寂寥的背影靠在牢门上，双目涣散，呓语道。
“舒儿……”
***
所幸罗石府离噬魂林还算比较近，两人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抵达了森林的边缘。
从远处看去，即便是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噬魂林也仍是翠绿依旧。
只有林子里头最高的那座山峰之上掩着一层经久不化的霜雪。
即便只是在边缘，他们二人也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该如何形容呢？
到处弥漫着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