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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道。
若萱摇头。
风御麒把她扳正,想给她运气驱毒,被她拒绝。
“七哥哥,我想静一静。”她推开他,缩进被子里,侧身对着他。
他心头有怒,但看她瘦弱的肩,终是忍住没有说她。
他伸手抱起她:“这里冷。”
“那我回弈园。”
“清乾苑。”冷冷的,不容反对。
若萱苦笑,这个霸王。
他把她抱回清乾园,把文书也搬到了房间里,像以往一样,她睡觉,他坐在桌旁批文书。
有时,她有种错觉,他和她其实也像普通人家的夫妻一样,挺好的。
可是,更多时候,他很冷,他的想法没人知道,她抓不住他的心,脚如踏在山中的迷雾中,没有踏实感。
也许,他的爱始终都留给了柳姐姐,但把宠给了上官紫柔,他和上官紫柔的孩子注定命格极贵。
******
在清乾苑一住又是三日,她每日恹恹的,他说话,她回话,脸上带着笑。
他若不说话,她也不说话,躺在床上,捧着本书,半天也不见翻一页。
风御麒时不时从文书里抬起头,眉头皱起来,盯她半晌,最后又低头看文件,什么也没说。
这日中午,太后来访,若萱忙打起精神,穿衣打扮,脸上弄了点胭脂遮盖苍白。
若萱在门口接了太后,太后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让她起来,一行人往雅园而去。
若萱跟在后面,她不知太后为何到麒王府,难不成因为上官紫柔在冷库受冻的事情?
她嘴角羡起苦笑。
她张望了一下四周,风御麒看来并不在王府,否则这么大的动静,这时候也该出来接见太后了。
若萱还在出神,那边上官紫柔身穿一袭白色单衣,脸容憔悴,我见犹怜,已从院里奔出来,扑进太后怀里。
若萱还没弄清楚状况,只听得太后心疼地道:“哀家听说你滑胎了,故过来看看。”
若萱头突然大了,这是什么状况?才几天工夫,上官紫柔脸上那摸得意的笑还盘桓在她头顶,这会没了孩子?
她目光掠过风御麒的丫环,眼里含着询问,小丫环低头,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叹口气,静观其变吧。
太后进了雅园,坐在厅里,上官紫柔也穿上了厚厚的衣服。
上官紫柔眼如刀,刺向静坐在下端的若萱。
那天,风御麒离开后,慕容笑就来了,说她的孩子受冻,有流产的迹象,怕是保不住,果真没过几日,滑胎了,把她的希望全部浇灭。
太后又把她拉到身旁坐下,嘱咐她注意身体,安心养病,孩子会有的,她的命又富又贵。
若萱感觉就像一个透明人,坐在那里,慢慢地也无所谓了,打量着雅园,倒和名字挺配,挺雅致的。
她还在神游,太后带来的道士,据说是常年给太后练丹药的术士,给上官紫柔又看了病。
“禀太后,麒侧妃本有心疾,滑胎伤了身,现在病更重。”
若萱回过神,目光转向术士,再转到上官紫柔身上,两人姐妹多年,她并没有听说过上官紫柔还有心疾。
太后望了一眼若萱,手轻拍
上官紫柔,叹道:“哀家早听你娘说过,你自小有心疾,为防有心人拿此来说事,都只是瞒着外人,只暗暗找大夫给你开了药吃。”
若萱苦笑,太后嘴里的有心人是指自己和娘亲吗?
术士支吾了半天,好似还有话要说。
太后不耐地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哀家做主。”
术士道:“侧妃娘娘的心疾已极严重,须要心做药引,方可痊愈。”
若萱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身子感觉冰冷。
太后凌厉的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若萱身上,对上官紫柔道:“紫柔,不用担心,到大牢里取一个死囚的犯人,取了心给你做药引。”
术士蹙眉,道:“太后,侧妃娘娘的病特殊,须用亲姐妹的心做药引方可。”
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当然除了太后等人。
风御麒的丫环站在若萱身后,也是错愕,望了一眼门口。
门口站着太后带来的侍卫,她是不可能走出去告诉风御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