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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转头就将云霄的分身刺了个对穿。
云霄显然没有料到沈年年与云之衡会这么阴险。
火凤长啸着，缓缓坠落。
云霄亦是随着火凤坠落。
他落在地上，死死盯着沈年年。
云霄呼吸一窒：“你……你当真是年年吗？”
“你应当问我，是不是那一缕魂才对。”沈年年露出一抹洞悉一切的神色：“这世上，本就没有沈年年。”
她语气轻飘飘，但云霄的眼底，却在那一瞬，浮现了错愕与震惊之色。
没有疑惑，而是纯粹的震惊与错愕！
顷刻间，沈年年明白了。
原来，自己猜想的……并没有错。
这个世界，当真是没有沈年年。
因为真正的沈年年……就是她自己！
她的神魂不知为何，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华国，而在遭遇车祸死亡的那一瞬间，她便回来了。
那么，原着中的沈年年，在留仙山的那个沈年年，又是谁呢？
她微微俯身，问云霄：“是霓羽吗？霓羽的一缕神魂，占据了我的躯壳。是吗？”
云霄的眼中，是更为漆黑无望的深渊。
他显然已不想再与沈年年说了。
本还可以喘息一会儿的分身，在他蓦然闭上眼的一瞬间，开始缓缓消散。
然而，沈年年却不在乎。
她压下眉眼间的恍惚，缓缓笑了起来：“那这缕神魂，又是谁放进来的呢？云霄，你即便不说，我也知道。”
这缕神魂，是云霄放进她的躯壳的。
而这，就是为何，在原着中，沈年年一开始便失去记忆的原因。
她本就是自遇到云霄那一刻，才有了神魂，又怎会有那之前的记忆呢？
但即便弄明白了这些，沈年年心中还是有一层又一层的迷雾，未曾拨开。
譬如……云霄放进神魂之前，她的躯壳在哪里？
她当真无父无母吗？
而云霄，为何又在最后，割舍了那缕霓羽的神魂？
而那个归来的霓羽，当真是霓羽吗？
“年年姐，你怎么了？”
瞧着沈年年仿佛入了魔怔，云之衡赶紧拍了拍沈年年的肩膀。
沈年年后知后觉回神，望着一片的狼藉，与地上那火凤渐渐消弭的身影。
下一刻，她突然双眸一亮。
显然，云之衡亦是看到了火凤消弭之后，留下的一块如镜面一样的碎片。
他与沈年年四目相对，两人眼中划过无声的狡诈。
于是，云之衡悄无声息转身，朝着正在服丹药疗伤的宗政放走去。
宗政放正在闭目疗伤，感受到云之衡的气息，便要睁眼去看。
便觉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手的主人发出‘俏皮’的提问。
宗政放：“……”
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
“云之衡，你踏马是脑子有病吗？”
“给小爷整这套恶心玩意儿干什么！”
沈年年已然将碎片收起，她朝着云之衡比了个手势。
云之衡若无其事的把自己的手从宗政放的脸上拿下来。
随即，他很是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手。
宗政放：“？？？”
搞什么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