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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个他们内部的人脉也是不错的。由此而生,独孤默坦然笑之:“我的确不敌郭令公,他老人家一代名将,我不过是个三脚猫自保其身的小喽啰罢了,实在不配相提并论。还请祁贞姑娘赐教。”
明知这一话讨来的“赐教”便是自讨苦吃,像她这样比商音还不讲道理的人,不挨一顿教训今儿是过不去了。独孤默咬了下牙,只见祁贞纵身旋去如翻飞燕,手掌劈入红柳丛中取下一枝手腕粗细的枝条为长鞭,她挥腾两下如飓风般袭来。
起先,独孤默还装得弱势挨了她几下,且让她得瑟,尔后想反转了,装作逐渐识得她的招数而轻松避过,导致祁贞的红柳鞭扑空,泥土被抽得一条一条飞起。
即使人不再风流,可独孤默招惹小女孩的招数不曾后退,一招先弱后强激得对方心中不平衡,祁贞每每不甘愿输,愈发猛势,愈适得其反,独孤默即使拔出吴钩来抗衡也只收敛地欲擒故纵。不曾心狠地出手伤了她,而先前所受的,自己却伤痕累累。
祁贞见擒拿住他也需要费一番力气,况且他已身挨数鞭,自己的面子还算能保得住。她屁股一落地,抛开红柳枝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喂,这下你讨教到了吧,先前还能挨我几鞭,后面懂得自卫并且成功了,你学习的效率,还不错!”
额……这个女人真的是红口白牙说黑话,要是自己没点真本事还不得丧命在她的红柳枝下,独孤默为她的巧言打了个冷颤,懒得理会她,掏出一甁金疮药给自己上药。
他们并排坐在那棵树下,各想各的事,他们怕是忘记了,他们的脑袋上还有个人被吊着。
一个上金创药上得认真,另一个看别人上金疮药看得认真。
果然是忘记了。
祁贞手捧腮,重新看见他腰上那一抹金灿灿的琉璃玦,想问的话现在才想起来:“你究竟是谁?”
独孤默吓得精神一崩,以为是方才自己微微显露了点武功而身份遭疑,虚心地扭过脸来,却看见祁贞的目光深情,紧盯着他腰间的琉璃玦不松懈。
他差点忘记了,祁贞是因为这块琉璃玦,才打算出手帮助落雁过了关。
“你认识这个东西?”独孤默取下琉璃玦,交到她手中。
见东西如见故人般,祁贞的眸眼湿润,也不全是伤心,大有喜泣的意味:“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这个东西了,没想到此刻它竟然静谧地躺在我手中。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独孤默道:“这是我母亲生前留给我的,说是一位挚友留给她的。她所谓的挚友是谁,我如果猜得没错,应是金城公主的。这块琉璃玦要是再往前追溯,应是文成公主嫁入吐蕃后她铸的,是大唐与吐蕃的交好的使命,由和亲的公主一代代传承下来。呵呵,只不过现在的局面,琉璃玦和平的象征如过往云烟。”
“没错……”祁贞喃喃自语,“这是我母亲的东西……”
她母亲?独孤默觉得脑袋被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