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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白糖现在也是稀罕物,普通人都找不到来,没想到,娄家居然会有。
“确实是有事。”娄晓娥说道,直接开门见山就把事情给说了。
“这种事,怎么还能和你沾边呢?罢了,等会儿让你爸给那边打个电话就行了,以后有什么麻烦不要揽到自己身上,我和你爸也不是那么有时间给你收拾烂摊子。”娄母淡淡道,似乎并不太愿意在这种小事上多浪费口舌。
“你最近和大茂怎么样?怎么好久都没有见到大茂了?”娄母又问道。
“您不是也不待见他吗?既然这样的话,我还何必要带他来碍眼呢。”娄晓娥听到娄母这么说,不由得露出几分疲惫不堪的样子来,说道。
“他确实是没个正行,难道还是我的错吗?但是大茂到底也是你丈夫,昨天,大茂妈来了我们这一趟,说你和大茂年纪也不小,该考虑考虑孩子的事情了。”娄母道。
“我对这件事心里有数,您就打发她回去吧就行了,刚才说的那件事,麻烦你们了。”娄晓娥说道。
“晓娥,难得又回来一趟,今晚就留下来吃饭吧,吃了饭再回去吧。”娄父看着娄晓娥和娄母这火药味又要起来的样子,赶忙打圆场说道。
“家里今天有你最喜欢的狮子头,留下吧,不然下次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你哥他们也都好一阵子没有回来了。”娄母说到了这个,语气有几分缓和了下来,又歉意的看着周卫民开口道:“小周,你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你今晚也留下吃了再和晓娥一起回去吧。”
“不介意,没关系,您二位是长辈。”周卫民所得。
“爸,妈,卫民平时在院子里也给我帮了不少忙。”娄晓娥赶忙道。
“刚才实在是让你看笑话了,不过你和他们是住着在一个院子里,有些事你应该或许也知道,所以我就不瞒着你了,我们家晓娥和大茂……”娄母说到这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没事,没事,他们家的事情,我们这院子里都知道,我之前,晓娥姐也帮了我不少。”周卫民说道,不知道怎么的,他在面对娄母一个女人家的时候,竟然也有种压力,娄母说话是客客气气,眉眼间却也是带着不怒自威的威压。
“小周,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工作呢?”娄父摘下了眼睛,问道。
“我现在是轧钢厂的六级钳工。”周卫民说道。
“这么年轻就是六级工,可真是了不得那。”娄父赞许的看着周卫民,说道。
“小周现在有对象没有?”娄母微微打量着周卫民,问道。
“还没有。”周卫民有些不好意思道,怎么不管是那个年代都是这样呢?都喜欢问人家有没有对象。
“爸,妈,您们别看他这么说,其实喜欢他的姑娘多着呢,就我们院子里就有一个呢,我还经常看到有姑娘来找他出去呢,都长得挺漂亮。”娄晓娥说道。
听到娄晓娥这么说,娄母总算是放心了下来。
一个是结了婚的小媳妇,一个是英俊潇洒的大小伙子,这两个凑着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晓娥这么说,看来他们是不会有什么。
“小周,你家里的成分怎么样?”娄母又问道。
“爷爷那代是贫农,父亲是烈士,母亲是殉职的工人,我自己是工人。”周卫民说道。
“不好意思那,阿姨不是有意的,原本是想着给你介绍个对象什么的,你这个条件还不错呢,阿姨这边认识的人,都有些配不上你了。”娄母道。
听到周卫民父亲是烈士,娄母就不好给周卫民介绍了,因为她想介绍的都是他们之前资本家那个圈子里的女儿,人家是烈士子女,肯定就看不上这些了。
他们这些资本家的孩子能够和娄晓娥一样找个普通工人家庭的,把她自己给扯出去就不错了。
“没事,我也不着急对象的事情。”周卫民说道。
“喜欢人家的姑娘可多了,有您什么事,我还不知道您什么时候竟然还做上了媒婆了。”娄晓娥啧啧道。
“我这不是也是想给你陶伯伯家里帮个忙吗?陶伯伯家里最近情况不太好,他就那么一个闺女,你那个知知妹妹还现在都……”娄母叹了口气道。
“人家家里也是自有打算,您别管那么多了,他们家那些产业不是都捐了吗?怎么会这样呢?他们家要是都那样的话,咱们家……”娄晓娥不解道,心里不禁又为家里担心了起来。
“所以,你吃了这顿饭以后,没事千万别回来了,有事儿,你让人来说一声就可以了,你不要回来,和大茂也赶紧要个孩子吧。”娄母唉声叹气了起来道。
她就怕娄晓娥没有孩子,因为他们家的资本家的身份,许大茂家里会不待见娄晓娥,要是闹到了离婚的地步,娄晓娥以后可怎么办?又没有工作,他们给的那些嫁妆也不能那么花了,现在娄晓娥就是花那些嫁妆,还能接着许大茂来掩护,许大茂可是有工资。
“你也别担心我们,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如果真的要注定发生,你就算担心也没用,发生了也好,也省的这么提心吊胆,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娄父像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样了,淡定道。
“你……”娄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娄父,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孩子们都不知道呢,娄父其实已经是身体底子里已经虚了,要是真的去劳改,还要去那些很远的地方的话,舟车劳顿的,怎么受得了?
娄父也不让娄母说这事。
“行了,大不了回头收拾东西就是了,享了这么多年福了,去劳动劳动也是应该,这华夏现在比起我们当年好多了,只是去劳动而已,又不是要你命。”娄父不以为然道。
“晓娥,别担心我们,我们现在也是正当壮年呢,爸妈把产业都捐了,总归不会连累到你们,你们就好好过日子,要是真的去劳动,有什么需要的,就给你写信。”娄父又安慰娄晓娥,说着道。
娄母这次倒是没说话了,因为以前太多的和她一样的资本家小姐都被打发去种地,扫厕所,扫大街那些了,或者被直接关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