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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阁不远处,便慢慢走来一个身影。
锦离是先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慢慢朝着连棠走过来的,步子不急不缓,一步一步的朝着连棠慢慢走来,只是连棠背对着海棠阁的正门,没有看到。
似乎是注意到了锦离的目光,连棠亦准备转身,可是锦离却将她按在了自己的怀中。
不知为何,锦离感觉的到,这缓缓走来的男子,与连棠的交情,不会浅,那容貌,与前两日来的言白,有几分相像,只是比言白更多了几分凉薄,满眼的凉意。
男子一点点的走到连棠背后一米左右,连棠便知道有人来了,可是锦离却固执的不肯松手。
“锦世子是打算就这样捂着她的眼睛,一辈子也看不到我?”言长歌轻声道,这般声音,倒真是寒意皱深。
连棠听出来了,是言长歌。
言长歌的话音只刚刚落下,连棠的身子便颤了一下,她亦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言长歌。
若是没有上一世,若是不知道言长歌喜欢自己,她定然不会这样六神无主。
可是如今,她是知道一切的,她知道言长歌对自己的感情,他亦明白他上一世所付出的深情。
只是,她于他无情……
锦离似乎是感觉到了连棠的颤抖,他的心,一下子便慌了。
他就知道,这个在连棠的生辰上出现的男子,这个如今几乎没有内力,却可以没有任何的障碍走进海棠阁的男子,与连棠的过往,定然深的很。
锦离啊,只是忽然便有些害怕。
他害怕这个男子,会将他怀中的人抢走,他是真的害怕。
言长歌看着连棠在锦离的怀中,哪怕是听到自己的声音亦一动不动的连棠,又开口道:“棠儿难道如此不欢迎我?”
锦离的眸光多了几分寒意,这该死的昵称,他怎么可以叫的这么随意而亲呢。
连棠的手慢慢将锦离的手拿开,看了锦离一眼,然后拍了拍他的手,转身道:“方才没看到,没想到会是师兄。”
言长歌苦笑了一下,她怎会听不出来,到底是还在犹豫罢了。
“师傅说师兄受伤了,还在养伤,如今怎么样?”连棠开口道,连语气之中,都带着疏远,只是因为,有些东西,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上一世,她便没有能给言长歌一个回答,这一世,便一定要离言长歌更远一些,让他不要喜欢自己,便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言长歌笑了笑:“棠儿的生日,我怎么能不来,年年都是与你一同过的。”
锦离的心,忽然抽了一下。
他错过的连棠那么多年的过去,原来都有他的参与。
离忧山七年,他们相处了七年,如何能不让锦离害怕?
“师兄还是应该先养伤,生辰宴,年年都有,缺了一年,也是没关系的。”连棠的语气愈发的疏远,平日里,唤作以前,她亦是会多一句长歌,可是如今,竟是只有一句师兄。
言长歌皱眉:“棠儿十月余未见我,便已经疏远到这种程度了吗?”
连棠敛眉:“师兄,我已经长大了,不像儿时那般无礼了。”
言长歌慢慢的走到连棠的面前,看着连棠,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
“这是今年的礼物。”言长歌将手中的东西伸出去,一双节骨分明的手,好看的紧。
那是一个暗红色的锦盒,不用打开,连棠便知道言长歌送的是什么东西。
每一年过生日,言长歌必然会送一枚簪子给自己,只是每一年的花色不同,品种不同,上一世,自己十五岁生辰的时候,言长歌送给自己的,是一枚海棠花簪子,当时自己喜欢的爱不释手,可是如今,连棠却犹豫了一下,犹豫要不要接过。
只犹豫了一下,连棠到底还是接过了锦盒。
“谢谢师兄。”连棠温声开口道。
言长歌点点头,然后道:“我还有事,先走了,生辰快乐。”
连棠点点头,言长歌转身离开,正好碰上了刚刚回来的连景与萧染意。
言长歌点了点头,没有什么表情,转身离开了。
“他倒是一年也不缺席。”连景看着言长歌离开的背影,淡淡开口道。
萧染意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那一晚,海棠阁内亦是欢笑声不断,而上京的挽君阁三楼,却又是另一幅情景。
言长歌从连王府离开之后,便去了挽君阁住下。
刚刚将挽君阁的门关上,言长歌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身子本就虚弱的不行,偏偏为了能及时赶到连棠的生辰,所以刚刚恢复的身子,怕是又要养一阵了。
言长歌顺着门慢慢的蹲下,目光似是看透了时间凉薄一般,喃喃自语道:“我终究是来晚了。”
离忧山的时候,在他执意要来的时候,言白就告诉了他,连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可是言长歌还是固执的要来,固执的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说,执意要来。
只是刚刚到连王府,便看到满府如星河洒下一般,徐徐铺开,夜空烟火明亮,映染了整片天空。
远远的,他便看到星空下拥吻的锦离与连棠,那一刻,他的身子,才在一瞬间崩塌。
凉凉的夜风中,他就那样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纵然他参与了她过去那么多年又如何,到头来,还是错过了很多很多。
言长歌就那样静静的蹲在门边,夜凉如水,衬的房间无比的寒冷。
云昭辞走到海棠阁三楼的时候,透过屋内的烛光看着在门口蹲着的言长歌,她就停下了脚步。
站在门外,迟迟不敢敲门。
连王府的景象,她就在言长歌的不远处,看的亦是贴切。
云昭辞看着言长歌那般模样,心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是他偏偏就是这般一个人,哪怕痛苦到骨子里,也不愿意诉说一句话,哪怕已经遍体鳞伤,也不愿意接受别人的一点施舍,深情的可怕,却又凉薄到让人绝望。
“言长歌,你让我进去。”云昭辞站在门外,便能闻到一股血腥味,他啊,定然是气火攻心了。
可是门内的言长歌,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言长歌,你开门!”云昭辞的声音带着几分抽泣,如果他一直这般的话,那就真的没救了……
可是良久,云昭辞只听到门内的言长歌吐出一个字:“滚。”
瞧啊,对于不喜欢的人,他便是可以这般,没有任何的怜悯与心软,凉薄的可怕。
云昭辞擦了擦眼泪,又道:“你若不开门让我进去,我便将一切……”
话,还未说完,言长歌便已经打开了门。
云昭辞进屋,跟在言长歌的身后。
之间言长歌拖着身子,慢慢的坐在榻上。
然后不等云昭辞说什么,便听到言长歌道:“你若是敢说,我便敢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