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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小影一把抓过他手中的面具,皱着眉道:“你好吵,快滚,别来烦我。”
燕九似乎对她这样的语气颇为喜欢,笑眯眯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喂,你还是带上面具比较好,起码,那人皮的色泽比你自己的肤色要健康一些……”
小影不耐地回身瞪他,他慌忙跳开几步,仍是笑嘻嘻道:“我是来提醒你,有价无市的金沙醇你已经喝了好几大坛了,虽说你是我的情人宣园不会来管你要酒钱,但我会觉得欠他人情。所以,有空多来厅中唱唱歌陪陪客,当做还债。”
小影回过身,有些无力道:“知道了。”
见她那样,燕九眼中突然划过一丝异色,却快如闪电一般,转瞬不见。他转身欲走,却又停住问道:“阿媛是谁?”
小影猛然转身看他,他笑得邪魅,道:“你喊了一整夜,我很嫉妒。”
小影收回目光,挥挥手,示意他快走。
他倒也不拖沓,噙着笑意转身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午后,小影百无聊赖,想起早上燕九的话,便想着的确要去还园主这几坛酒钱,她不想欠任何人。
自她来到这里的第二天,燕九便派人给她送来了许多胭脂水粉,衣服首饰,只说是给他装点门面。来了近一个月,她一直在城内游荡,故而还从未动过这些东西,今日既然要去厅里,为了不要过分引人注目,她想,穿着打扮上她还是尽量跟这里的女子接近一些为好。
随手挑了件水蓝色裙角有银丝挽云纹的长裙穿上,再将长发用玉簪松松挽起,她在镜前轻轻转身,脖颈修长细白,削肩如柳,肤若凝脂,柔光若腻,纤纤细腰,不盈一握。
她看着镜中女子因腰部收紧而凸显线条,突然有些赧然,她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浮现出这种奇怪的情绪,但她无法控制。
在这奇怪的羞涩情绪下,她耗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走到湖心独一楼的一层大厅,门口立着两个容貌清秀的少年,见她走近,彬彬有礼地替她推开门。
奢华似乎是这龙栖园的一大风格,这圆形的大厅内自然也不例外,小影已经懒得去为每一处精致昂贵的铺设装饰所惊叹了,只略略看了下这厅内的格局。
最外圈是一周玉石铺就的环行过道,过道内侧是一座座被奇花异草隔开的躺椅。躺椅向内是一湾清浅的水池,池中白玉雕莲,黄金作蕊,有斑斓的鱼儿游动。清池那边则是一圈雕刻精美的单桌宽座,面向大厅正中那两层圆台,底下的圆台呈荷叶形状,而上面那层圆台则呈莲花形状。
彩绣辉煌的大厅顶部垂着一颗颗亮晶晶的东西,不知是何物,但看上去却似满天星斗一般。
大厅正中的圆台上正在跳舞的女子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浓密金色的蜷曲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丝丝都仿若流淌着火般热情的小溪,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丰厚的双唇,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她妖冶完美的身体正随着下层圆台上那些乐姬的演奏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和速度或扭或抖,教人只需看上一眼便觉得诱惑无边。
厅内的人并不很多,大概有十来桌的样子,其余六七成的桌椅都还空着。目之所及,都是陌生面孔。她下意识地寻找着燕九或是园主,最终在一个不甚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他的身影,细看和他坐在一起的那个人,她却认得,大将军府的韩旸。
燕九好像没有发现她的到来,慵懒地执着金色的酒杯斜靠在座椅上,目光游移不定地看着圆台上的舞蹈,不时转过脸去和韩旸说话。韩旸的面色却不似他一般悠闲,隐隐透着一些沉重和焦虑。
小影发现,此刻的燕九虽然还是一副随意闲散的神态,却绝对不是之前和她在一起的那种感觉。那种慵懒随意,让人联想起猫儿看着已在它爪下的小鼠时的样子。
她想寻个座位先坐下来,不意刚一走动,韩旸的目光立刻向她投来,他身旁的燕九自然也随着他的目光转过脸来,看见她后,他有一瞬的愣怔,随即脸上又泛起那种令人寒毛直竖的媚笑,放下酒杯颇具挑逗意味地向她招招手。
小影恶寒一下,心道,刚才定然是自己多想了,这死男人明明还是这副烂样。
她不想与他过近,不理他的手势,只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随意挑了个座坐下。不意还未坐稳,那曾令她全身起鸡皮疙瘩的语调又软尾音又长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清歌——”
声音虽有些低哑醇厚,却压过了悠扬的丝竹之声,一时间,厅内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向声音出处,再顺着出声之人的目光看向她。
她正为被众人瞩目的境况感到气恼,那男人却若无其事地妩媚笑道:“过来陪我。”
若不是戴了面具,小影此刻的脸一定爆红。不要误会,不是羞红的,而是气红的。
这死男人竟敢这样侮辱她!她倏地站起身,拎起身后椅子呼的一下向他削去。
众人皆被她这粗暴的举动惊了一跳,耳边的抽气声清晰可闻。
燕九笑容不变,他身侧的韩旸却突然站起,一把抓下那来势凌厉的椅子顺手放在桌旁,冷声道:“姑娘好大的火气。”
小影还未出声,燕九便笑着道:“就是她这股火气对了我的胃口,阿旸,稍安勿躁,想来她是不喜欢我的措辞。”
言讫拍着那张被小影削过去的椅子,妖媚笑道:“清歌,来,坐这,我陪你好吧?”
“你真的是欠收拾!”小影低咒一句,欺身上前要揍他,不意面前一闪便多了条人影。
宣园拱着手微笑道:“清歌姑娘,请消消气,楼中有条规矩,即不可动武。”
小影见他一个园主如此谦和地来打圆场,自然也不好意思强来,转身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