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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苍递来的茶杯,静默半晌,景苍起身,将茶杯放回桌上,正想离开,身后却传来了姬傲的声音。“他的名字,叫玉人,出自相思门。他说,他的主人答应他,只要姬申被封为太子,他就可以回去跟他的父母兄弟团聚。他问我,当太子有什么好?他问我,为什么我有父亲母亲,却不跟他们住在一起?他问我,可不可以在我身边等到姬申被封为太子的那一天?
今天,是他十五岁生辰……”
景苍回到安平宫,想起姬傲的话,心情还有些沉重,或许,自己该来盛泱助他一臂之力吧,可是,他又放心不下小影,该怎么办?
沉思间,须臾已来到洲南院,抬头一看,却见有个人在门首探头探脑,他剑眉一皱,缓步走近。那人却也机敏的很,景苍刚刚靠近,他便回过身来,原是京北的詹锐,见到景苍,脸上顿时又摆出一副隐隐透着些幸灾乐祸的闲适表情来,对景苍微微拱了拱手,道:“景小王爷。”
景苍并不还礼,淡淡看着他,道:“有事?”
“没事,恰巧路过而已。”詹锐说着,告辞离开。
景苍侧头看了看他迅疾消失在柳荫那头的背影,也未多加在意。
辗转反侧,三更已敲过,然景苍仍毫无睡意,正想起身去园子里走一会儿,门外却隐约传来一阵喧哗声。
开门,见父亲和景澹已站在院中,院门处,举着火把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小跑着鱼贯而入,霎时就将院子围了起来。
景苍来到景澹身侧,看着最后从院门处进来的那个人,银白色的软甲,玄色的披风,面色沉静,眼神深邃,竟是夜灵。
景繇景澹看着他走近,并不说话,身侧传来轻响,原是小影和阿媛也出了门。
“属下夜灵,向景王爷请安。”四大藩王在百州地位较高,一般的高官都要敬他们三分,夜灵等地位不是很高的武官,更是不在话下。
“免礼。不知夜校尉夤夜造访,有何贵干。”景繇淡淡道,面上看不出喜怒。
夜灵转头看了小影一眼,后者也正看着他,眼波平平。
“回王爷,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傍晚,东云行宫出现刺客,一名平楚来的使臣遇刺身亡。东云行宫和西霞行宫乃是属下管辖范围,此案,自然也交由属下来侦办。半个时辰前,属下接到密报,有人看到刺客逃进了王爷的洲南院,为尽快抓获行凶的刺客,确保王爷及院中家眷的安全,还请王爷原宥夜灵今夜的鲁莽之举。”夜灵颔着首,语气甚为恭敬,却也带着一丝军人式的冷硬。
景繇闻言,侧头对身旁的景澹道:“澹儿,去把院中所有人都唤起,到院中来集合,配合夜校尉查案。”
“是。”景澹答应着就要去。
“且慢。”一旁的小影突然跳了出来,来到夜灵面前,仰头看着他,道:“夜校尉,你凭什么搜查我洲南院,是手中有证据,还是,仅仅听了别人的一面之词而已?”
“此事关系重大,既然有人来高密,夜灵不能不慎而审之,还请影小郡主见谅。”夜灵面无表情道。
“如此说来,夜校尉果然是听了一面之词,便大张旗鼓地半夜来扰人清静了?”小影冷笑一声,忽然道:“我洲南院究竟有无藏得刺客,此时还不得而知,但你夜校尉半夜来搜查我洲南院,明日一定会传遍整个盛泱,我且问你,其间于我洲南名誉上的损失,谁来承担责任?”
夜灵看着她,不语。
小影转过身,道:“夜校尉公务在身,我也不想与你为难。但我洲南也不能白白就这样被人诬陷一场。这样吧,夜校尉,你说出究竟是谁人向你告的密,你便任意搜,反正义父都已经答应了。但你若不说出那告密之人姓甚名谁,想搜我洲南院,先过我这一关。”
“在理。”景苍挺身,站在小影一侧。
“影小郡主如此激动,莫不是心虚么?”夜灵还未说话,院门出却传来一人响亮而微带讽刺的声音。
小影循声看去,只见詹锐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缓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
“原来是你。”小影咬牙。
詹锐却不理她,兀自向景繇行了一礼,道:“景王爷一世英名,却不知奸人就在身边,小侄冒昧,今夜,便替景王爷清理门户。”
景繇怫然不悦,景苍早按捺不住,喝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今夜若无奸人,非赏你四个耳刮不可!”
詹锐回身,道:“啧啧,景苍小王爷果然护妹心切,可惜,这个妹妹,不是你亲妹妹。”
景苍听出他言语中侮辱之意,勃然大怒,伸手便欲拔剑,景澹忙按住他,道:“且等了了眼前这桩公案再说。”
詹锐怡怡然走至夜灵身侧,道:“夜校尉,身后,是东云行宫东方少爷的随身侍卫,他说,刺客逃走时,肩后中了他的铁蒺藜,夜校尉只要看看,谁的肩后有铁蒺藜造成的伤口,谁便是刺客。”
一旁的阿媛一听,脸上微微变色。景澹见了,不由将目光瞄向小影。
小影仰头道:“这院中女客不少,你想看便看?我且问你,若找不出这肩后有伤的刺客,又该如何?”
詹锐俯身,盯着小影的双眸,道:“不用看那么多,因为,这个人,就是你。”
景繇面色微变。“你放屁!”景苍呛的一声拔出长剑,朝詹锐大步迈去。四周的士兵见状,立刻围上来几个。
“苍哥哥,他说我呢,又没说你。”小影笑着拦住景苍,转身对警惕看着景苍的詹锐道:“我知道,四年前你便看我不顺眼,但此番你委实欺人太甚,我虽未长成,但毕竟是女孩子,让你们这么多男人看我的肩,于我本身,是一件极损清誉的事情。若不让看,却又不能证明我的清白,这一切,皆是因为你造成。若我肩上无伤,你当如何?”
“任你处置。”詹锐眯眼,这几天父亲和兄长来了,他正因自己一事无成而郁闷,好不容易让他得了这次机会,又是亲眼所见,他焉能被这丫头三言两语给吓住。等揪出了这丫头,洲南王府怎么也摆脱不了一个行刺邻国使臣,破坏两国和平的罪名,这于他京北和西岭,可是好事一桩。
“说话算数?”小影追问。
“自然。”詹锐信心十足。
小影回身,正想对夜灵说些什么,身后却传来一声沉喝:“胡闹!”
院中的几人闻言都循声望去,只见景繇沉着脸,目光凌厉地看着夜灵和詹锐,冷声道:“我倒要看看,我景繇的女儿,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