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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真拨了一下耳边的直发，手指搭在腿上轻轻点着，若有所思地慢慢脸红。
她好像明白宋未雨说的是什么东西了。
这玩意儿吧，如果砍了，那就是刑事犯罪。
可……她作为律师倒是见多识广。
不如换一种办法标记所有权，既不犯法，还能恶心到男方的下一任。
“雨，我跟你讲。”
顾真压低了声音，高级的单眼皮下是一双狡猾迷人的眼睛，一把拉过宋未雨，声音虽低，但隐约透着兴奋：“我以前接过一对客户，也是打离婚。男方之前竟然在这玩意儿上面！纹、名、字！多奇葩你说说…”
宋未雨一愣。
这年头纹身很常见啊。
在胳膊上纹女朋友名字，普通操作啊。
“奇葩么？这满大街都是啊，光我见过的就好几个…比如我们公司安保部的副经理，他又高又帅又年轻，我亲眼看见他那么粗壮的……”
“我草。”顾大律师瞬间抛开了高知女性的素质。
一把捂住了宋未雨的嘴巴，“你你…”
“你你你你……”
宋未雨第一次看见，顾真的单眼皮能睁这么圆，而且眼底全是不可思议。
她明白了，可能是当律师的都比较古板吧，所以没办法接受在胳膊上纹女朋友名字这回事。
可21世纪，大家都是现代女性了，纹身而已…
“真真，你想看么？我可以让他现在拍一下，微信发过来给你看！”
顾真像看外星生物一样盯着宋未雨，哑口无言，整个人浑身都是黑线。
宋未雨以为她默认了，但不好意思承认。
边去勾手机边继续道：“我跟你说，我这个安保部的副经理，985毕业，一身腱子肉，身材那叫一个惊为天人！平时我故意逗他几句，他都结结巴巴地脸红，可纯情了…”
顾真临近崩溃的边缘，内心：纯情个屁！纯情能在那玩意儿上纹名字？
宋未雨边扒拉微信，边对着顾真拿手比划，还挑挑眉：这么粗！
顾真一下崩溃了。
这么粗？绿巨人嘛？
一把夺过宋未雨的手机：“我不看！你什么癖好啊这是…我说宋董，宋大总裁，咱也不能凭着自己有点臭钱，这么肆意妄为！”
但其实，还是挺想看的。
但她不能知法犯法，传播淫秽图片！
看着顾真一副要大义灭亲的脸，宋未雨舔舔嘴唇，小小的脸上是天大的不解，看个刻名字的肌肉就肆意妄为了？
她们当律师的这么保守，是在清朝进修过么？
“不是，你不是没见过么？我带你开开眼啊。他真的身材特别好，该粗的地方…”
“宋未雨，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仗着自己有钱有势，跟男下属要这么隐私的照片？这要是传出去，你就得背上职场性骚扰的锅！”
……？
宋未雨若有所思地抬起手，把手指头送进嘴里，啃了下指甲。
点头，算有点道理。
她要过手机，“对对，还是你严谨，我不让他拍了。”
顾真松口气。
宋未雨拼命扒拉着手机，一页一页翻着，“我找找他朋友圈，他之前在朋友圈发过，是特写，可清楚了！”
这玩意儿特写还敢发朋友圈？
顾真魂儿没了。
……
5分钟后，宋未雨举着手机，怼到顾真面前：“粗吧？结实吧？一看就有劲吧？”
顾真舔着腮，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奇耻大辱。
“你说的纹名字，是指肱二头肌啊？”
“嗯？你以为呢？”
“我以为……是把肱二头去掉呢。”
郝助理倒吸一口气，觉得身体某个部分有些莫名其妙的痛感，“宋董，您两位先聊，我出去等着。”
宋未雨笑得差点背过去，“真不愧是黄种人，你真对得起你的肤色。”
直到顾真把一摞子离婚协议拍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