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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李泽炎的经历。
他天未亮就到了长安城。
城门未开,他飞身翻城墙而入。
接下来他并未回府邸,而是直接去了恋香阁。
恋香阁所在的大街上空无一人,那花枝招展的楼显得格外地寂寥,仿佛被人抛弃了的失意美人一般,只有廊下的红灯笼睡意朦胧地陪着它。
李泽炎跳入恋香阁后院,从二楼窗户进入花魁阿琪的房间。
房间的烛灯未灭,桌上的酒杯未收,床榻边的衣服凌乱。
满屋子酒气混合着浓郁的香气,让李泽炎忍不住用手扇扇鼻子。
床榻上,透过薄薄的纱帐,可以看见阿琪光秃秃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鼻子里发着轻微的鼾声。
睡在她旁边的男人感觉到动静,悄悄下床,光着身子站在李泽炎面前。
那面容,竟然跟李泽炎一模一样。
李泽炎扫了他一眼,见贴在他前胸的一块假疤痕卷角了,伸手帮他贴牢。
那人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对李泽炎伸出三个手指头。
那意思是李泽炎让他在这里受了三夜的折磨。
李泽炎按一下他肩膀以示安慰,然后直接进入主题——开始脱衣服。
李泽炎每脱一件,那人就穿回去一件。
当李泽炎脱到最后,露出斜绕着身体的绑带,那人露出吃惊的神情,用唇语问:“受伤了?”接着翻看他的身子,宽大的衣袖不小心带翻了桌边的酒杯。
“啪!”
摔碎了一个。
阿琪被惊醒,努力想睁开沉沉的眼皮,但是半天睁不开,嘴巴里问道:“响郎,是你吗?”
那人迅速到床前,以挡住她的视线,掀开纱帐贴着她的耳朵说道:“是我。”
“怎么这么早起来,我还没睡清醒呢?”她勾住他的脖子。
“上茅房。宝贝,睡吧,一会儿就好。”他把她的手扯下来。
阿琪做了个娇嗔的表情,翻了个身,继续睡。
那人怕阿琪睡得不深,在她耳边轻轻地哼小曲。
这一招真管用,阿琪很快发出均匀的鼾声。
那人舒了一口气,回到李泽炎面前,小声说道:“您受伤了,得立即回府治疗,这里小的继续顶着吧,大不了等阿琪醒了之后,小的找个理由走掉便是。”
“按计划行事。”李泽炎回道。
那人不敢违抗,穿戴好之后,立即从窗口消失。
李泽炎拿起床边的白色深衣,披到身上,然后低头看着胸前那粉红色的绑带。
自己竟然不知道叶露荷给自己包扎过,还包扎得这么仔细,绕过肩膀围着腰一圈,然后在肚脐眼下方打了个蝴蝶结。
连蝴蝶结也打得这么漂亮!
他抚摸着蝴蝶结——这是叶露荷从自己的深衣上撕下来的吧?
这大冬天,只有贴身穿的深衣才会使用这么薄而柔软的棉布料。
这么想着,他心里头涌出一阵酥麻的暖意,感觉包缠着自己的身体的,不是她的深衣,而是她的肌肤。
忽然他又想,那么她是不是得给我一件件地脱光?
她是不是把这里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低头看看胸口以及人鱼线上的各种疤痕,耳根开始发热。
是不是很难看啊?!
他赶紧裹紧深衣,不愿再看。
窗口一阵寒风袭来,他打了个寒颤,关好窗,穿上剩下的服装,系好腰带,披上裘皮大氅,手撑在岔开的大腿上,端坐在八仙桌前,开始睡觉。
对,没说错,是睡觉。
因为赶了一晚上的路,他到现在还没有好好睡过。
坐着睡,站着睡,甚至边走边睡,只要想睡,什么姿势都可以睡,这是他在边陲行军途中练出来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