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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摇曳的灯笼下,身着一身素布麻衣的女子浅浅的点头行礼,苍白的脸色尚有几分病弱的形态,隔着薄薄的浓雾依旧掩盖不住她脸上恬淡安静的美貌。
清雅恬淡,从容淡定,心智成熟,城府谋篡,生不可测。
这样的人物无法让人不敬佩。
江无忧眼色深沉凝视了她片刻,最终还是挥鞭而去。
“这一天天过的真的是特别漫长。”海棠扶着何小尾的手忍不住长长低叹:“姑娘可是累了?”
何小尾点了点头:“走吧,我们去看祖母,然后再去看吴先生。”
校服的后院两个仆人手里端着竹编的筐子,一路小跑,走进了厨房的屋檐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花,仰头看着一片雾气:“今年这天气可真是怪,怎么有那么大的雾?又下那么大的雪?”
另一个婆子左右看了看没有人,这才附身对一旁的同伴低声说道:“我听说二爷那个不争气的庶子刚和他亲娘雇了好几辆马车,拎了好几个大大的包袱,从后门溜了,相爷不知道是哪路菩萨没拜对,宗族的人逼得夫人倾家荡产,那庶子也跑了,现在恐怕是下葬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
“看来你们真的是太闲了!”大长公主身边掌管膳食的嬷嬷站在厨房里,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一副不怒自威的端庄模样。
两个丫头被吓了一跳,急忙点头,福利退到一旁,连头都不敢抬。
穿着一身素色衣裳的衣裳,气派十足嬷嬷向的两个丫鬟瞪了一眼,踏出忙得热火朝天的厨房,身后跟着一排带着黑漆描金十盒的丫鬟鱼贯而出,沿着明灯往大公主的院子走过去。
大长公主的房间里炉火烧的很旺,侍奉丫头用规规矩矩的,摆上饭菜,管炭火的婆子用裹着铜块的框子,把炭火搁置在火炉上。
一旁的罗妈妈陪着何小尾和许守信站在廊下听大长公主身边,掌管膳食的嬷嬷和他们说完许昌吉和她亲娘溜了的事情,摆手示意让管事嬷嬷退下去。
管事嬷嬷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行礼退了下去。
“这件事情我知道。”何小尾坦言相告:“那清净院里的嬷嬷早就同我说那个人要走,是我没有派人拦着。”
“要走就让他们走吧!”一旁的许守信眉头紧皱,面露厌恶:“那个女人都不知道叔叔当初是怎么瞎了眼看上她的!”
这女人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气,人怎么想心里都不舒服?但终究还是闭了闭眼睛,不肯再说什么。
何小尾垂下眼眸望着,外面一片细白的雪景,声音很是清淡:“祖母是什么意思?难道想把人扣下来吗?”
“大长公主还都不知道,真真小姐,如今咱们府里成年的男子都没了,好歹那也是我们相府的一点血脉,孩子心性不好,原本是没有教好的缘故,大长公主前几日还和老奴说,等陛下处至于王的圣旨下来之后,咱们府里丧事一遍,自己去请去爵位,去母留子,将来由她亲自来管教这个庶子。”
一旁的罗妈妈看着何小尾不再吭声,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真真小姐,大长公主已经老了,丧夫,丧子,失去孙子,她的心里苦不堪言,总要给她一点盼头,给她找点事情做,让这苦不堪言的日子里好熬一点。”
“嬷嬷所说的这些,我心里都明白。”何小尾温润的语调难掩落寞:“人的确是我有意要放他们离开的,因为我深知那个男人趋利避害的本性,只要皇帝处罚于王爷的圣旨一下,他必定还得回到相府,请嬷嬷信我。”
“信!嬷嬷肯定相信小姐!是老奴自己多心了,大姐别往心里搁!”
罗妈妈一边说,一边对他行礼。
“嬷嬷!”何小尾叹了一口气,扶住罗妈妈:“嬷嬷,这是折煞我了,嬷嬷跟了祖母一生,也算是我的半个长辈,祖母和嬷嬷相处的时间比我这个孙女多少很多,有您操心,祖母是我们的福气。”
罗妈妈的这一句话说的双眼泛红,用帕子掩着嘴嗒叭嗒叭的掉眼泪:“真真小姐,你们实在是不知道,咱们从府里出事以来,大长公主的心里苦如黄连,可她一直硬撑着,不能倒下,夹在皇室和相府里,左右为难心,整日都在那滚烫的油锅里,没一日的安宁。”
罗妈妈说的这些,她的心里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愿意为了祖母,这才克制杀念,留下那个男子一命。
“去母留子这种事情,我会替祖母做好,别让祖母再费心了。”何小尾开口说道。
“嬷嬷,你总说祖母难,难道真真姐就不难吗?”许守信手里紧紧地攥着帕子,含着眼泪,替着何小尾说话:“叔叔留下那个孽障,就是一个祸害,那日在长街之上,那个孽障说的话,难道不让人后怕吗?把他留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家里招下踏天大祸,是不是到时候又得姐姐留在后面收拾残局?姐姐的身体一向不好,为这个家殚精竭虑,今天在宫门前,姐姐还挨了几个板子,到现在也没有一刻时间可以让大夫好好把把脉,嬷嬷怎么不心疼心疼姐姐,却在这里求姐姐,想办法留下那个孽障?”
许守信喉头哽咽难当,眼泪像断了线一样:“我看到真真姐就想起我那嫡出的姐姐,她从来都不喊疼,也不说难受,难不成就是因为她不喊疼,就从来都不觉得姐姐是金刚不坏,全部不知疼吗?”
罗妈妈被她这句话说的如梦初醒,惊慌失措的看向何小尾,上下打量着她:“真真小姐可还撑得住,是老奴糊涂了,这就派人去请大夫。”
“大夫此时正守着吴先生,吴先生失血太多,恐怕……”许守信抿着嘴唇,没说后话,他想到吴家两位男儿为了相府出生入死,这次更是好不容易把止住血的胳膊重新砍断,她的眼眶就忍不住发苦酸,一直都在往下掉眼泪。
“我不要紧!”和吴先生比起来,自己承受了那些棍子又算什么?
何小尾伸手攥了攥许守信在手,安抚起她的神情来:“官员们下手很轻,是留了情面的,比起军棍来,不知道要轻多少倍,否则就我这身子骨,怎么还能站在这里?”
听到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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