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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手谕压在我们头上,不干都不行。”
“校长,你说的是什么活儿?”
“还有什么,不就是给他们当间谍,搞情报。”
“啊,这不是让我们狗拿耗子,不务正业么?”
“那有什么办法呢?国家最高行政长官的命令,刀架在脖子上,谁敢说个不字?”
“可是,我们这些做老师的,哪里懂那个啊?”
“你现在不是已经懂了吗?”
“啊?”
“你告诉我罗摩国侦察团大驾光临天狼谷,这是情报,这就是间谍干的事儿。”
“那是我在一名学生那里听来的。”
“哦,对了,你刚才说那名学生叫什么名字啊?”
“墨云。”
“墨云?是不是那个年级排名测验倒数第一的淘汰生?”
“嗯,是的,后来是被丁老师要到他班上去的。”
“今天放假啊,丁老师怎么和他在一起?还一齐碰上了罗摩国的侦察团?”东方文伯怪道。
“哦,墨云说,他是在丁老师那里补习功课。两人一齐到塔林边上的天狼谷练功,意外碰上了罗摩国侦察团。”
“哦,那你先去把情况汇报给塔林卫戍部队最高长官铁木寿金,再去跟丁无双和墨云说一下,让他们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任何人,包括他们的家人,另外,还要留意陶问天的动向。如果他有擅自逃跑的迹象,你要想办法控制住她,不能让她跑了。你明白吗?”
“我明白。”
“那你先去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好,那我先走了。”
“记住我说的话,要讲究工作方法,不能蛮干。”
“嗯,好的,您放心吧。”
崔龙彬说完,出了校长办公室,飞一般跑到塔林卫戍部队指挥部,把罗摩国侦察团到访天狼谷的事告诉了指挥使铁木寿金。
铁木寿金听完他的汇报,自去召集手下开会研讨对策。
崔龙彬却径直向红楼赶来。
他一直都在追求丁无双,将丁无双当作自己的情偘,所以,一看到丁无双受了伤,便感到异常紧张。
虽然,他明白丁无双的伤,只是一种常见伤,经过陶药师的治疗马上就可痊愈,但仍然不放心,要亲眼看见她无恙才踏实。
当他来到红楼时,看见一楼的走廊上放着一只大旅行箱,心里一惊,心说,难道陶药师真的如校长说的要擅自逃走么?如果是这样,那我可得盯紧她。
他一面想着,一面大踏步迈入练功房中,想在房中找到她的身影。
由于房内没有窗户,又没有开灯,光线较外面暗了许多,他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看不清房中情形,不知陶药师此时正站在浴桶旁边,墨云与丁无双正赤身泡在药汤中疗伤,只得假装不知道陶药师要逃走的事,开口呼喊陶药师和墨云二人的名字,目的却是想尽快找到陶药师,监视他的行踪。
墨云与丁无双没有料到他会突然闯进来,一听见他的声音,便不由地大惊失色。
陶问天也没有料到他回来得这么快,想到自己的行礼还在外面走廊上,定然已被他瞧见,不由地心里有些发虚,转又变得十分坦然,心说,罗摩国那狗皇帝为了给他女儿报仇,率全国兵力将我国国都围住,要我天狼国铁木陛下将我交给他们,弄得我的名头举国皆知,想必他崔龙彬也早已知道,如果他想将我捆起来交给罗摩国的人,应该早就那么做了,何必要等到今天?
她将自己的事想清楚了,又突然想起崔龙彬一直在追求丁无双,如果突然看见丁无双与墨云赤身泡在一个药桶中,势必情绪失控,大闹练功房。墨云与丁无双二人现在正处在关键时刻,如果被外人惊扰,势必神元散乱,前功尽弃,甚至使二人神脉混乱,走火入魔,成为神魔者。如此一来,她就没法再让墨云与丁无双保护自己。
想到这里,她马上将悬挂在壁壁间的粉红布帘合拢在一起,将浸泡在药桶中的墨云与丁无双的身影挡住,不教崔龙彬看见。
崔龙彬耳中听见布帘拉环滑过铁杆的窸窣声,循声望骈,看见布帘前站着一个女人,正是陶问天,不由地长吁一口气,心说,还好,她还在这里,要不然就没办法跟校长交差了。
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却道:“陶药师,丁老师她人呢?”
陶药师将手指竖在唇间,轻轻地嘘了一声,转头指指布帘里面。
崔龙彬走到陶药师旁边,欲伸手挑开布帘,却被陶药师拦住,小声道:“你先等一会儿,她正在运动化毒的关键期,惊扰不得。”
崔龙彬自然知道魂毒疗伤需要运用神经元力破除毒元封固,便将手放下了,只在原地静静地等着。
陶药师怕他在这里碍事,扯着他的衣袖,把他往练功房外拉。
崔龙彬跟在她身后走了两步,便听见布帘后面传来丁无双嘤嘤嘤的声音,似乎十分痛苦,不由地心弦一紧,收回迈出去的脚步,抓住陶药师的手腕,愕然道:“陶药师,丁老师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陶药师知道他很喜欢丁无双,对丁无双的一切都很关切,伫足回身宽慰他道:“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一面却心想,你小子以后就死了那份心吧,丁无双这辈子注定是跟定她的这个学生了。
崔龙彬听了这话,便将悬在半空的心放了下来,却又听见丁无双的声音变得又急又重,好像显得很难受,可仔细一听又好像显得很享受,不由地有些奇怪,心里突突乱跳。
“陶药师,你是用什么方法给丁老师排毒?她怎么口里发出这种声音?”
“九九八十八味解毒汤而已,你紧张什么?”陶药师故作轻松地笑道。
“哦,本草拔毒汤。”崔龙彬说着,猛地转身,用手指挑起布帘,见布帘后面立着一只半人高的冒着热气的大木桶,桶中的红色药汤正冒着热气,可桶中并无一人。
他看到这里,心里的那根弦顿时轻松下来,却又转眼望见木桶旁有一张齐膝高的浴床,床上赫然躺着丁无双那套粉红色的休闲运动装,和一套男生制服,心里马上便浮现出一幅令他不敢直视的画面,不由地恼怒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