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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和季暻长得半点不像,不过不同于季暻的温润如玉,他则要英气许多,眉眼间是久经沙场的凶悍煞气,黑色胡茬更为他整个人增添了几分糙,眉头一竖能让小儿止啼那种。
他显然是刚从兵营回来,一边解着身上厚重的铠甲,一边大步上前,自然而然地朝季暻伸出手,笑骂道:“呿小子,瞎拆什么,你妹妹给你老子的信,又不是给你的!”
季暻眸光幽幽潋潋,不置可否将信递了过去,漫不经心讥讽:“急什么,瞧您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第一次收到家书呢。”
其实说起来,也还真是第一次。
父子俩,季暻虽然瞧着温柔,可是个面热心冷的,行兵打仗的时候两人不一定分在一起,十天半个月不见面也是常有的事。
季暻不会写什么家书,镇北王一个糙爷们儿就更不会做那种腻腻歪歪的事儿了。
至于他那妹妹,一心向往盛京纸醉金迷的生活,学的也是那些个附庸风雅的东西,最不喜他爹这身武夫气息,更不会想到写什么家书联络感情。
所以说来,这还真是镇北王第一次收到家书。
季暻显然极擅长拿捏自家老爹,镇北王一哽,气的脸红脖子粗,怒瞪他一眼:“臭小子,笑话到你老子头上了!老子至少还收到了,你呢?”
季暻唇角微微落下去,面无表情不吭声了。
镇北王哪能不知道他,当即扬眉吐气一笑,颇有些炫耀似的将那荷包拿起来晃了晃,“哟,我闺女儿还绣了个荷包呢!盛京的风水就是养人哈,从前拿根针都像要了她的命似的!”
他装模作样感叹了一声,摸着胡子笑眯眯道:“让本王看看这绣的什么……”
过了一会儿。
“……”
见镇北王沉默着不说话,季暻轻轻笑了一声,听不出来是嘲讽还是什么,懒洋洋问,“怎么,看出来了么?”
镇北王恼羞成怒瞪他一眼,“臭小子你懂个屁!你老子我这是品鉴,品鉴需要时间,你这种莽夫懂个屁!”
季暻哼笑一声,那眼神看的他心虚。
镇北王的确有些心虚,他盯着那荷包上的图案看了又看,实在没看出来那是个啥玩意儿,盛京的人也忒含蓄了!绣个荷包还这么多花样!
他有些不好意思,又怕说出来让那兔崽子看了笑话,只能故作镇定地咂摸一会儿,语气深沉。
“这……这是头猪吧?”
季暻瞄了一眼,蓦地一嗤:“那是只瘌蛤蟆。”
镇北王:“……”
这玩意儿瞅着明明就是头猪!哪里像蛤蟆了?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指着上面的另一样东西,语气肯定:“那这个就是鸭子没跑了!”
两只脚,没毛病!
这回稳了!
季暻幽幽地道:“儿子猜的没错的话,那应该是只天鹅。”
镇北王:???
天鹅长这样?!!
还是说,盛京那边的天鹅要格外与众不同一点?
他沉默地和那只丑的它亲娘都不认识的“天鹅”面面相觑一会儿,一阵牙酸,咬了咬牙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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