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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直到看着牛丑丑倒在了地上，不再发出任何声响，贺秋才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我总算没有找错人！”
谢瑞麟也叹了一口气，道：“聪明的人果然不长命，尤其是那些自作聪明的！”
贺秋道：“你若是不嫌弃，就请到厅堂去坐一下，喝一杯茶，如何？”
谢瑞麟笑道：“如此甚好，正好我也有些口渴。”
厅堂内。
空气中充满了芬芳醇厚的茶香，小火炉烧得正旺，比起山腹中阴寒冰冷的气息，这里要显得更温暖一些。
温水过了紫砂茶壶，贺秋熟练的，以木勺舀出适量的茶叶置于壶底，将沸水缓缓注入八九分满，吸去茶沫，撇去初道，再泡......
长安贵族中鹤鸣山庄的少庄主，竟亲自奉茶，亲自招待谢瑞麟。
谢瑞麟颔首注目着他所见到的一切，倒像真的是个来应邀喝茶的。
他突然注意到贺秋穿着的那一套很朴素的衣服，有好几处已经洗得发白，再低头瞧了瞧自己浑身的鲜衣华服，忍不住笑道：“一个人到了真正有钱的时候，真的是穿什么衣服都无所谓了。”
贺秋微笑道：“听说谢家所有的资产加起来甚至比皇朝金库里面的还要多，照此说来，谢兄岂不是连衣服都可以省了？”
谢瑞麟笑道：“只可惜那些都是家父的财产，在下不才，从小就只知道拿，从来还没有过，靠自己的能力挣到过些许孝敬父母。”
贺秋又笑了。
谢瑞麟凝目看了他半晌，方轻声叹息道：“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少庄主是如何知道我只是被洛阳王他们利用的？”
贺秋的脸上浮起一丝难得的微笑，举起手中的茶杯又饮了一口，缓缓道：“以其人之道还治于其人之身。”
谢瑞麟眉头微皱，道：“莫非？”
贺秋目光悠悠，漫声道：“洛阳王既然可以花重金收买我身边的人，我自然也有办法让他身边的人背叛他。”
谢瑞麟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问道：“当时在洛阳王府邸商议此事的时候，身边并没有什么人在场，我记得是老叶、牛丑丑、还有断少轩......断少轩......难道就是他？”
贺秋点了点头，笑容未改，淡淡道：“正是那个被你的好朋友废了双手的断少轩，他本打算测试一下你们的武艺的深浅，却不料吃了一个大亏，他真是一个难得的帮手。”说到这里，他似又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谢瑞麟也叹了一口气，道：“牛丑丑实在是死于交友不慎！只怕他死都没有想到是谁暴露了他！”
贺秋用一双发亮的眼睛盯着谢瑞麟，忽然也问道：“你又是在什么时候发现是被洛阳王利用的？”
谢瑞麟叹了口气，目光悠悠，望着在清冷空气中缓缓升起的白雾，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