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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别人可能都看不太出来。
但是……刚刚，顾锦衡亲眼看着穿着便服走进律所的盛斯年，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去。
当时的他穿着的，正是照片上的……那件黑色的风衣。
也许是因为反差太大，或者说，两者毫无联系，没人会想到，那个忽然在网上爆红的盲女律师跟这个顶流男明星有什么关系。
就算有，大家也只会微微一笑，只是巧合吧，他们根本不可能啊。
对啊……
这明明是，所有人的惯性思维。
但是，律师最重要的，就是跳脱出惯性思维之外。
如果证据链充足，就算是极不可能的事情，也……可能是真相。
顾锦衡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本来对电影拍摄毫无兴趣的他，走到拍摄现场，近距离看着盛斯年跟林羽恩演着对手戏。
现场的盛斯年，低声念着台词，冰冷到毫无任何情绪的声音，带着他独有的声线。
怎么听，都感觉跟自己昨天晚上听到的那个男人有八分的相似。
本来想着如果岁岁找了一个普通的男人，恋爱结婚，对方只要是真的爱她，或许，他还不会这么难受。
但是……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盛斯年！
岁岁，会变成什么样呢？
像现在网上那铺天盖地的丑闻，对岁岁的谩骂，如果大众知道林岁岁就是盛斯年的结婚对象的话……
顾锦衡不敢继续想下去。
刚好现在盛斯年的拍摄进入了中场休息的阶段。
盛斯年回到了律所为他临时安排的休息间。
这个休息间是律所普通员工的茶水间，里面有几个隔间是员工专属的，柜子的门上挂着员工的名牌。
当然，林岁岁的牌子也在上面。
顾锦衡推开茶水间的门走进去的时候，盛斯年刚好站在林岁岁的柜子前，上面有一个手写的林岁岁三个字的纸卡，卡在金属的卡位上。
他将那张卡片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
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但，落在顾锦衡的眼睛里，却十分的刺眼。
“你家该不会住在林苑国际城小区吧？”
顾锦衡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休息间，让在场的化妆师，包括经纪人王洛都是一愣。
王洛自然是知道盛斯年的住址的，听到这句话，忽然微微一笑，拉着一旁的化妆师说了一句。
“走吧，盛总跟朋友有点话要聊，我们先出去。”
说完，休息室很快就只剩下顾锦衡和盛斯年两个人了。
盛斯年脸上既没有慌乱，也没有惊讶，只是看着顾锦衡，微微一笑。
“顾律师是我们斯年娱乐的代理律师。顾氏律所也有我的个人信息，我住在哪，对别人来说是秘密，对你来说，不过是动动鼠标就能看到的事情了。不是吗？”
“话虽如此，不过，我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去查过你的资料。”顾锦衡只是有了推测，但他没有行动。“我甚至想过，如果我的推测是错的，该有多好。”
因为，证据链连起来之后，一切实在太完美了。
完美到让他不想去查证，这最后的一丝希望。如果自己刚刚开口的那一瞬间，盛斯年反驳自己，或许他会瞬间松一口气，先道歉，再嘲笑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明明，一切应该这样发展的。
但，盛斯年并没有。
他修长的身影站在阳光下，金色的阳光洒满他比例完美的侧脸，浅棕色的瞳孔，在阳光下有些透明。
此刻的他穿着电影里凶手的西服，衣装甚至还有一丝凌乱。
但，他就那么堂堂正正的站在那，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
他脸上扬起的一丝浅笑，让顾锦衡忽然意识到，原来从自己昨晚结果岁岁手机的那一刻，电话那一头的盛斯年，就没有想过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
毕竟当时，他亲口说了。
他叫盛斯年。
他是林岁岁的丈夫，盛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