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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子,郑泽瑞却也不曾见过他一面,郑泽昭心里实是一直悬着。
从五更天出府一直到午时,他几乎没喝一口水,熬过午时后,郑泽昭舒了口气,突地就不紧张了,他知道,自己这个时辰还能安然的在这,郑佑诚那应是没出了什么大的差池,只是不知为何,还是迟迟没有动静。
又过了近两个时辰,郑泽昭才听见有同僚在那嘁嘁喳喳,他出去寻了个小太监一问,方知案子已经审完,——之前揭发说郑佑诚受了他送的歙砚的刘大人刘廷在大理寺当堂自尽了。
——这大概不是个好消息。郑泽昭没往大理寺去,因要避嫌,他去了恐也见不上人,他也没再寻人多问,下了职便匆匆往回赶。
到了府门外便见有马车停着,车上的小厮他认得,是二伯公府上的。
——既然亲自上门,应是无碍了。郑泽昭闭了闭眼睛,在车上呼出口气,这才微整了衣衫大步踏进府门。
进了堂屋,果然三老爷郑佑智与二伯公府上的四老爷和四夫人都在,不过,除他们之外,还另有一人让他有些意外,——崔翊竟也在。
邓环娘脸色要比前几日好的多,见了他便道:“二郎回来了,先去换身衣裳吧,再来见过你四叔父四婶婶,对了,还有容哥儿。”
郑泽昭瞧她这样子便放下心来,揖了一礼便先去将官服换下,郑泽瑞便跟了出来,走出几步便使劲儿往他肩上一拍,说:“二哥,无事了!”
郑泽昭被他拍的肩膀生疼,却微微笑了,说:“你都晓得信儿了?倒比我还快,同我说说,我还不晓得里头细节。”
“详细的我也不甚清楚”,郑泽瑞略压低了声音道:“只是晌午吴镶给我邵来信儿说那贼匪已然招认根本就不识得父亲,那劳什子歙砚他们也未曾在富户家中劫过,他一个草莽之人,根本不识得那是方名砚!只这个罪名儿不成,其余的都好说。”
“到了大理寺便招了?”
郑泽瑞眨眨眼,悄声道:“我瞧着吴镶那样子,想来在来京的路上便被折腾着招了!吴镶瞧着斯斯文文一个哥儿,最会撬这些人的嘴。”
郑泽昭往四下瞧了眼,倒点点头,即便事实不是如此,这话恐也被吴镶教过多少遍了。
他回屋换了衣裳,又用热帕子擦了把脸,问郑泽瑞:“可晓得那刘廷当堂自尽是怎生一回事?”
郑泽瑞微一怔:“当堂自尽了?这我倒不知,吴镶来寻我时,恐尚没有此事。”
郑泽昭一点头便又随着他往外走,郑泽瑞看他一眼,有些憋闷的道:“只是……二哥,吴镶与我说父亲在御史台应是吃了点儿苦头,回来恐得将养些日子。”
“受过刑?”郑泽昭拳头一紧,脸色也阴沉了些。
“御史台那帮老匹夫!”郑泽瑞骂道:“既先前不肯叫刑部插手,想必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此事根儿恐不在御史台”,郑泽昭拍拍他,“容我回头好生想想。”
二人一路说着话回了堂屋,一进去,倒见崔翊和明玥正双双站在邓环娘跟前笑着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头疼死了,睡了一会儿也不管用,更的有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