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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他贪心想多要点。老孙头现在就想快点交易，好拿钱回家。
顾城颔首，让陈雪林给钱。“小出纳”从包里掏啊掏，掏出五卷用皮筋扎起来的大团结。
“您数数。”陈雪林为了方便，提前把钱按百扎成卷。她能确定没有出入，可交易这种事，得当面点清。
老孙头接过钱，有些激动。他还是头一回接触这么多钱，手抖啊抖的，都拆不开皮筋。
顾城、苏广铨没帮忙，怕有啥说不清。
老孙头深呼吸一口气，稳定下来，一扎扎拆开数清，又重新扎好。
最后拿着五扎大团结，脚步轻飘飘地回家。
路上，一阵凉风吹来，老孙头清醒了。
左右瞅瞅，见没人，把其中三卷往裆里一藏，只拿两卷上交。
别说他藏私房，以前家里穷，能齐心协力。久贫乍富，他怕自家儿孙压不住富贵。
还是把钱说少点，大伙儿也能悠着点儿花。
老孙头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很多人都是能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
也因为他这个决定，躲过了不少人的火眼金睛，避免了许多麻烦。
另一边，顾城等到九点四十，都没见来人。心想得，又是个“老孙头”。
直到九点五十，第二位客人才进门。
一翻讨价还价，最终以两百块钱一根，拿下两根七八十年份人参。又花了两百块钱买了鹿茸、黄芪、虫草。
顾城很满意这次交易，给钱给的十分痛快。
交易对象也满意，不过有些顾虑：“苏娃子，可是让你知道叔的家底了。”
苏广铨憨憨一笑：“叔，不满你说，我这人记性不好。只要出了这扇门，就啥都记不清了。”
对方点点头，也没说信还是不信。一溜烟离开，回家将钱分开藏到六个地方，分散风险。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苏广铨嘴的确很严。
自打那晚过后，就没提过交易的事。就连他想问，对方都避而不谈，嘴紧得很。
苏广铨也是有小心思的。
今晚的交易是他张罗的，不论谁家里出事，头号嫌疑人都是自己，所以苏广铨很是小心谨慎。
之后的交易如同前两个一般顺利，顾城以每根两百块的价格，收到三根五六十年份的人参。以每根五十块的价格，收到十六根二三十年份的人参。
还有天麻、赤灵芝、黑枸杞若干，总共花了一百五。
没办法，其他东西就算贵，也比不上人参。不过让顾城最欣喜的，当属某位客户带来的两斤雪蛤。顾城仔细看过，品质绝佳，直接给了三百块钱的高价。
陈雪林是知道这玩意儿从哪里来的，她不肯吃，觉得太残忍。可雪蛤的确滋补，所以顾城收得毫不手软。
一通忙碌，就到了后半夜，顾城总共花了三千四百五十块。比想象中要少。
苏广铨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见顾城没有欣喜也没有心疼，便弱弱地问了句：“怎么，不够？”
顾城看了他一眼：“你还有货？”他有两万块呢，花了半天，也还有一万五。
现在是有钱都买不到东西的时代，他得趁着信息差，多囤点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