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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烟突然哈哈大笑，“是，我曾经的确是奸细，可是阿夜，西云没有利用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替你挡剑是真的，陪伴你是真的，爱你也是真的，你如今对我说出这种的话，不过是因为顾清澜罢了！”
泪水从羽烟的小脸上划过，羽烟声音哽咽，“从她出现，你口口声声说的爱我护我，一句也没实现。你说相信我，可是你心中从未信过，你说不会抛下我，可是最要紧关头，你心中想的还是她！”
顾清澜面色平静，对她而言，羽烟不过是吃了甜头还嚷嚷着不够。
“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是你在陷害清澜。”北冥夜眸色微冷。
羽烟边哭边笑，“哈哈，你看，提到他你才有了些变化，是啊，我恨她，恨不得去死，可是我也爱你呀，阿夜！”
羽烟连滚带爬地扑到栏栅面前，“我对你的爱是真的，阿夜你不能这么对我！”
北冥夜微微闭上眼睛，“我曾经记得你的救命之恩，给过你机会，可是你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清澜下手。”
听到这话，羽烟的身体一僵。北冥夜的声音淡漠，却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一般带着丝丝的寒气，紧紧的缠绕着她的四肢。
“不！我没害过她！阿夜，你不要听她胡说！”羽烟连连摇头，此刻她才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
阿夜真的会杀了她！
这个念头清晰的在心头浮现，让她无比的恐惧。她不想死！
“羽烟，我当初救了你，如今也可以要了你的命！”顾清澜语气淡漠，一步步走近。
羽烟抬起头，原来顾清澜一直在旁边。
如今她浑身沾满杂草，头发散乱。而面前的顾清澜却一身淡蓝色的精致宫服，面上浅施粉黛，却已是倾国之姿，说话之间灵动的气息逼人。
“贱人！是你骗了阿夜！我没有！”羽烟拉住栏杆，拼命摇头。
“悬崖边上，你伙同西云奸细，害我坠崖，是为其一，其二，竹林之中，你派刺客追杀我，其三，你出卖北冥夜的行踪，让北子辰动手，还有这一次。”
顾清澜声音平静的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眼中却是一片寒光。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对阿夜下过手，我只让北子辰杀了你！”羽烟连连摇头，泪水糊了整张脸。
“只可惜，我命大的很，你不仅杀不了我，如今还有付出代价！”
看了一眼狼狈的羽烟，顾清澜只觉得有些遗憾，不由得感叹。
爱真的能让人变成魔鬼。
羽烟行事，表面上是为了北冥夜，其实也不过是借着心底的爱意，为了自己的私心，荣华和富贵，一步步万劫不复。
顾清澜走出牢房，不想再看到羽烟挣扎的可怜模样。
北冥夜看了一眼地上狼狈的羽烟，也转身离开。
“不！”羽烟不住的摇头，伸出手想抓住北冥夜的衣襟，却被栏杆挡住，瘫倒在地。
“阿夜，别走！”
北冥夜心中没有半点波澜，只觉得放松下来。该给的机会他也给了，这份放松，只是因为他分外确定，自己对羽烟自始至终没有半点爱意，不过是多年来的责任，让他误以为这是爱。
顾清澜走出天牢，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
低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清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