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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根本不科学,哪怕门外有人要救她,她的尸体也不可能不屈曲状,直至前方,除非她的屈肌伸肌受到损伤,这才会在被火烧时,不弯曲。
但盛冬月是大小姐,用不着干活儿,怎么会出现肌肉断裂伤。
“当时,是怎么证明尸体身份的?”
“床上那具尸体脖颈上戴着长命锁,那金锁是盛冬月出生时,盛老太爷找周记金铺打造的,盛老太爷、老夫人、盛管家都认得,周记金铺当家和工匠也能识得。”
曾驰加上一句,“而妙云的尸体上也有身份腰牌。”
如此看来,尸体身份似板上钉钉钉。
陈鸢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古代一般不给女孩儿戴长命锁,因为不值当。
不过盛老太爷疼爱独女,家里也不差钱,给她备下长命锁也可以理解。
“长命锁有多重?多大?”
“四两重,煎饺那么大。”
那就是重200克。
孩童一般佩戴20克以下的长命锁才不会对脖子造成伤害。
四两重的长命锁,应该只是赠予一个较好的寓意,谁会天天戴着这么重的东西在脖子上。
“一个成婚生子的妇人,晚上褪去衣衫珠钗,却独独佩戴着四两重的长命锁睡觉。”陈鸢夹着酥饺,迟疑的询问,“师父,你不觉得奇怪么?”
“你怀疑这女尸并非盛冬月。”曾驰从前只负责验尸,没有官吏找他商讨案情,不过这不代表他不会思考。
听他语气并不惊讶,陈鸢反问,“师父当时也有怀疑过?”
曾驰点了点头,“只一个念头划过脑海,看大家都确定这是盛冬月尸体,我一个小小仵作也没有说话的份儿。”
陈鸢能理解曾仵作的意思,古代仵作相当于验尸官的枪手,对于案件没有任何发言权。
若不是她替汪祺洗清冤屈,又贡献了几个法子,再加上管知县初来乍到需要帮手,陈鸢在这些案件上也不会有发言权。
“师父能把那个长命锁的模样画一下么?”
曾驰接过陈鸢的纸板和柳条碳笔,用惯了毛笔的他还有些不太习惯硬邦邦的碳笔,长命锁画线条画的有些歪歪扭扭,但形状大致画了出来。
陈鸢注意到长命锁边缘被曾仵作画上的祥云纹,有些眼熟。
接过画板后,她往前翻了几页,找到了替喻守谦验尸后默写上的那一段残缺祥云纹。
这祥云纹残样在喻老爷右侧臀中肌位置,当时喻府姨娘说喻老爷解释过,是被青楼女子用永结同心锁烙上的。
因为那道伤疤年代久远,所以衙门没有重视,也没派人去证实这个说法。
而现在看来,曾驰所画盛冬月的长命锁祥云纹,和喻老爷屁股上这段残纹纹路竟有八分像。
这是巧合么?
喻老爷屁股上的烙印,会是盛冬月佩戴的长命锁经过高温后烙上去的么?
刚刚好,盛冬月又是死于火海。
可是,盛冬月死在盛府乡间祖宅时,喻守谦有不在场证明,不仅生意伙伴、还有酒楼小二等人都能证明那日火灾发生时他在应酬。
报丧的人去找他时,正巧遇到了离开酒楼坐上马车往祖宅赶的喻守谦。